“想一想,他被于潇儿这种坏女人玩弄……”
“老宁确实有些生而知之了……”
说话间,小黑与宇文也相继起身,充满了刨根问底的好奇。随后小七也站起身来:“城里的情况瞬息万变,我也去问问,还有什么人能帮忙找些情报。”
“你不要用玩弄这么下流的词……”
“小龙……不是这个性格吧……”
“他出门的时候跟秦维文扬言,要把于潇儿的头砍回去当球踢的……”
“从这次的事情开始,江南大乱,要吸引整个天下的目光,你出来时,西南那边如何了?”
他道。
“别下结论……冷静。”
“他变坏了?”
钱洛宁再度摇头。他沉默片刻,随后叹息。
“会不会……他闯下这五尺的名头……还有其它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钱洛宁看着她:“现在就去?”
钱洛宁也笑:“差着年纪呢,当初是婵儿夫人和宁先生拜托文秀多照顾小忌,打打闹闹这几年,姐弟之情总是免不了的。不过河边的事情我晚到一步,还真有这么个女孩子?”
不论,当时惊鸿一瞥,咱们也看不仔细,但后来小龙拖着她上了道路,转身往巷子里跑过去那一程的身段,我很确定,是未曾习武的少女的步伐……所以你们想想,这一位,又会是谁?”
“我也是这么个看法。”钱洛宁点了点头。
说着这个话题,陈凡吃完了饭,两人起身沿着屋檐,慢慢散步往前。
院子里的火光仍在燃烧,巨大的震惊笼罩了这片屋檐下的区域,桌边的几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过得一阵,黑妞从桌边霍然起身:“得去找到他,好好问一问!陈帅,钱队,那我们就……”
“有那么巧吗?”
“年轻人……食髓知味也不是没有可能……”
“出门之时,第二次大会已经在准备,按照过去的几轮推演,第一轮会议是定口号和大方向,第二轮会议,要动真格了。全天下人都在盯着江南的现在,宁先生那边应该已经通过了土地改革的决议,开始推动落实土改方案了。”
“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是要杀多少人吗?”
“撑船的那位确实是,不过倒也不用太担心,白日里的那一战,王难陀死后,林宗吾有些失控。他的修为确实在我之上了,若非待武道至诚,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逃不过这轮追杀。”
陈凡点了点头,待到几人相继离去,他拿起桌边的饭碗,方才笑了起来,冲钱洛宁道:“还说跟小忌之间没事,你看看,多紧张。”
“事关华夏军的脸面,不能再拖了。”
“老宁的土地改革,跟我聊过几次,想要把所有土地收回国家,天下有土地者,可能都会变成我们的敌人。”陈凡道,“我知道他跟你们、跟西瓜、还有跟那些年轻学生的推演,在你们的推演当中,所有问题都能解决了吗?”
“我觉得没这么巧……”
“另一方面,由于江南公平党的这一轮瞎搞,屠杀式的均平富之后,也算是给西南的土改方案,做了一轮背书,各方的接受度也许能好一点点。外人都说何文心机深沉,这次借着华夏军的东风开了江宁大会,抢了咱们的风头,其实宁先生那边何尝不是拿着他们当了一块垫脚石?若是没有这边的热闹,西南突然提出土地改革,恐怕立马就会面对整个天下的反对,如戴梦微、吴启梅之辈,不知道又要写多少文章暗示西南要因暴虐而亡了。”
两人都已是层次更高的武者,久经风浪,对于宁忌的事情,便也有着更为简单直接的看法。此时几个年轻人业已离开,陈凡吃完几口饭,方才对钱洛宁说起更复杂的话题。
“……是对官员的制约。”
钱洛宁摇了摇头:“推演能发现一些问题,但发现不了所有的问题,能够考虑一些问题的解法,但能不能解决,还是要看具体办事的时候。”
“又……又来一个?”
“他有些犹豫,但是跟这些年来很多大事前的犹豫,是一样的。操心的太多,怕准备不足,哪怕往前看了十步,他也总能找到担心的问题。”钱洛宁道,“但越是这样,说明他对这件事想得越深……想得这么深了,又怎么可能不往前推呢?”
“会不会是于潇儿?”
“真的要开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