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期主要问题还是乱军,得首先把乱军的势头压下去,才能谈得上其他,这就要靠榆林军这边的支持。
欢好缠绵的呢喃呻吟声弥漫在屋中,这等客栈里自然是难以完全隔音的,冯紫英也顾不得许多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要欲火焚身了,也幸亏有尤三姐随行,否则这真的兴之所至,难道还真的要去招一个青楼粉头来发泄一番不成?
“吴堡已经被乱军围住了,但尚未攻陷,主要是乱军内部心不齐,我们就是通过收买了其中一股才逃出城来。”来人满脸疲惫,“三股乱军围了吴堡县城,但县里民壮在知县指挥下还能守着,不过照这样的情形下去,只要他们三股乱军意识到不合力就攻不下县城,他们就会达成妥协,……”
就在冯紫英搂着尤三姐入睡时,李桂保的人也从吴堡渡河而来,进了永宁州。
不通过一仗把乱军的气势打下去,陕北之乱就控制不住。
“五十两?”李桂保都忍不住咂了咂嘴,看样子这乱军也是见钱眼开的,而且还有中间人,“中间人是城里的?”
“爷今儿个是怎么了?”尤三姐也很好奇,“莫不是在大同几日里一直禁欲?”
冯紫英早有这种心理准备,到了陕西就是要斗,和陕西官员们斗,和乱军斗,和士绅斗,真正一场大乱斗,在他看来,恐怕乱军还是最容易解决的,但要把陕西问题解决好,恐怕最难对付的还是官员和士绅。
“咱们离开大同可有好几日了,就不兴爷宠你一回?”冯紫英笑道,手却依然在尤三姐光滑的身躯上游移。
几度缠绵,冯紫英才慢慢从兴奋中平静下来,搂着尤三姐躺在炕上。
尤三姐要起身收拾,却被冯紫英拉着不舍,只能由着对方性子,也难得如此温存,也是一番享受。
“妾身当然求之不得,不过宝琴、妙玉她们还在大同,爷到了陕西她们只怕还要一两个月才能来呢,到时候爷可就难熬了。”尤三姐瞟了一眼冯紫英,“妾身任务在身,可没法像在家中那样侍候爷。”
“三股乱军?”李桂保沉吟着道:“大概有多少人?”
尤三姐没有其姐那么高,但是长期锻炼具备那种充满这活力的韵味,更让人怦然心动。
李桂保在外间自然是听得到这些声音,他当然清楚尤三姐既是侍妾也是随身保镖,他只能说年轻真好,这奔波几日,才得舒缓,居然就还有这么大的兴致来欢好,不得不说这位冯大人风流倜傥之名名副其实。
“嗯,应该是他们布设在城中眼线,一些城中富户也都在联系,但是他们恐怕就不是几十两银子就能买一条命的了。”来人苦笑,“正因为如此,几方才一直没有能商量好,主要就是进城之后怎么分配钱财物和人达不成一致。”
来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不太清楚,南边儿钻地虎这一股大概有七八百人,我们就是收买了他们的二头领爬山蝎,找了中间人,用五十两银子买了一条路出来,他们还算守规矩,没说昧了钱杀人,我们才能过来。”
“唔,咱们这一趟陕西之行不会太平,即便是到了西安,只怕也会风波不断。”
“情况如何?”李桂保见着二人,便径直问道。
尤三姐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背对丈夫的随意擦拭身体都能勾起冯紫英莫大的火气,自认为和冯紫英都算是老夫老妻了,什么事儿都做过了也就不太在意这些了,但没想到在特定地点和时间段上,也能让冯紫英性致高昂。
冯紫英打算从碛口渡河,然后到绥德、米脂一行,了解情况,在米脂和贺世贤见面,商谈榆林军南下的问题。
至于说延安府南部的叛乱,榆林军恐怕就力有未逮了,还得要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