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万石磊松了口气，“我们撞断了古守号，大家成功了。现在立即检查船况，救治伤员。我们向东撤退。”
腿他却完全顾不上。
……
咣当！
好一阵子四周才陆陆续续响起割绳声以及将士水手们的回应。
咯察。
很快将军们冲到船舷边向东一看，顿时脸色惨白手脚冰凉。
磐石号如同巨鲨般划开高高的波浪，正杀气腾腾朝着他们冲来。而且距离已经不足三十丈。
巨大的船只将撞角从敌人的肚子里拔出，俆俆向东退去。
声若洪钟，在寂静的船舱里来回反射，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整艘船浑身一振，巨大的船身彷佛纸湖的一般，一下子从中间被冲成两截。
猝不及防下，那些一路向北小跑、满心都是杀云垂人的倭寇小兵脚下一错身子一歪，纷纷如一饺子般掉进了海里。
战营级也是艘不小的船。古守将军五短身材，站起来只能看到高高船舷，其他什么也没看见。
一堆正讨论如何妥善撤退的将军副将骇然变色，一个个拔腿就往甲板跑。
磐石号撞断了古守号后去势不停，又狠狠撞上了第二条船桥，给那艘船狠狠开了个大口子才吱吱地停了下来。
古守号上面的将士们脑袋闪过这句话，眼前一抖就再也没了声息。
一声巨响。
原本各“船桥”一片宁静，只随着波浪轻轻起伏。要不是上面奔跑着喊打喊杀的小兵，没准还能引人诗兴大发。
命令还没下完。
他伸手拔出腰刀割断绳子，站起来后沉声怒吼：“所有人立即醒来！”
磐石号那散着黑光的撞角已经闪电般切了进来。
轰！
我命休矣。
只是这会突然横着闯进一位不速之客。
“重弩呢，赶紧攻击。滚石擂木准备，悬挂渔网……”
云垂人杀上来的话，只能硬扛。
只是以东海壁垒坚硬的撞角，战将级都未必扛得住。更何况他们？
“我也没事。”
万石磊狠狠甩了甩脑袋，又伸手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终于清醒了一些。
什么？
“将军。我没事。”
这份宁静立即被重重打破。
“是！”
吱吱吱。
“东边怎么了？”
“东边杀来一艘云垂战营级。速度已提至破船级，目标正是我们。”
磐石号，船舱。
这人连滚带爬地冲进船长室，“将军，东边……”
很快，断的船桨被丢掉，新的船桨伸了出去。
古守号现在首尾都和其他船系在一起，根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