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部堂有些多虑了吧,松江府周围那么多的女子,也没有见有什么坏的影响!”
任亨泰寸步不让,“本官只是就事论事,只有一个恩惠百姓的黄道婆,可天下有无数个闺中女子啊,
哪个女子会冒着性命危险远走他乡?
“咚咚咚!”
并且黄道婆去世之后,松江百姓感念她的恩德,在顺帝至元二年,为她立祠,岁时享祀,如果她的德行真的有亏,又岂会如此!”
“是,她是逃离了夫家,可这就能抹杀她对天下的功劳吗?!”
朱允熥没理他们,自顾自的对其他人说道:“他们放下的争论,你们也都听在耳中,黄道婆的功绩大家都认同,这一点不必再议了。”
当时的太仓、上海等县都加以仿效,棉纺织品五光十色,呈现空前盛况,直到现在松江府周围还是纺织兴盛,有衣被天下之称,这些都是黄道婆的功劳!”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一旦黄道婆的楷模树立起来,谁知道会有什么不良影响?”
她所改进的织造技术,就是一个男儿家也做不到,也正是因为她,乌泥泾和松江一带百姓迅速掌握了先进的织造技术,一时“乌泥泾被不胫而走,广传于大江南北”,
铁铉继续说道:“如果仅仅拿她逃离夫家来说事,也太有失公允了!如果家中真的公婆礼待,夫唱妇随,没有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没有凌辱虐待,
朱允熥敲了敲面前的作案,一脸不悦的道:“让你们论事,没让你们争吵!有理不在声高,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也不怕被人笑话!”
“我等做事,岂能只凭猜想!”
我有目共睹,天下人人都知道!像这样的人物为何就不能著书立传?如何不能成为女子标榜?
她们并没有造福百姓的本事,如果也学会逃离夫家,大明风气何在?伦理纲常何在!”
“臣等之罪,请陛下责罚……”二人行礼请罪道。
”唯一争执的就是她的德行,对于此事,你们怎么说?”
任亨泰道:“我并不否认她的功劳,和对天下百姓的贡献,但是她逃离夫家也确实是个事实,这总不能加以否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