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斗鸡,没必要时时跟人敌对。
李二陛下是个大气的人,同样也希望手底下的大臣们也一样大气。
一开始便有意识地培养其处理政务的能力,每每犯错,李二陛下亦是煞费苦心地想要将他引回正道。
李二陛下容许臣子不合,甚至彼此之间有些龌蹉,这样有利于他平衡朝局。
断人前程简直就如同杀人父母!
更何况长孙无忌这也是变相的服软。
上有所好,下必所效。
量的心血与精力培养。
杨帆恼羞成怒,面红耳赤。
对朝中人心了如指掌、对天下大势运筹帷幄的李二陛下就想不明白。
若弄得像仇人似的,太低级了,这也正是他的聪明之处。
为什么当初那个性聪慧的儿子怎就变成如今荒诞不经、娇弱骄纵的模样?
所以贞观一朝,大臣中彼此面和心不和的大有人在,但是弄得跟生死对头似的整日里争吵不休,几乎没有。
政见不一,闹些矛盾很正常。
杨帆顿时脸黑如锅底,恼道:“房相都六十岁的人了,缘何胡言乱语?”
杨帆嘿嘿了一笑,大大咧咧说道:“陛下,微臣怎么能受如此大礼?依我看啊,只要微臣打赌赢了以后,这些人永不录用就行。”
看着杨帆郁闷的样子,长孙无忌忍着笑,像模似样的端详一番,啧啧有声:“哎呀,忠义侯,你还别说,遗爱与你看来还真有点像,难道你们是亲兄弟不成?”
“诺!”杨帆应声允诺。
长孙无忌跟杨帆不对付,但并不意味着随时随地都跟杨帆唱反调。
得饶人处且饶人!
长孙无忌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暗骂:“杨帆这个棒槌果然很记仇,不就是见自己的儿子也参与其中,至于阴阳怪气在陛下面前上眼药?”
连长孙无忌也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摸不清李二陛下的心思了!
如今被世家利用太子的名头对付杨帆,实在是太……
房遗爱的风光事迹流传千年,谁想与他像呀,自己的头顶可没有戴帽子的习惯。
李承乾从小便让赫赫有名的儒学大家陆德明教导他;
可是刚刚为什么还一副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态度呢?
可做任何事情都滴水不漏,让人想找点错处。
李二陛下笑道:“辅机说得不错,遵照执行便是,忠义侯以为如何?”
李二想了想,便说道:“终日读书也不是学习之道,还需劳逸结合才是。”
房玄龄顿时呵呵大笑:“忠义侯果然心胸宽广,房某佩服,你简直跟遗爱一模一样!”
“此次平定吐蕃回来,太子对忠义侯颇为仰慕,便让太子代朕责斥许章一番以表歉意,至于忠义侯的赌约,等科举考试以后再说。”
李二陛下捧腹大笑道:“杨爱卿,不如回家去问问,这到底是何原因?难道与房爱卿有亲戚关系不成?”
对于文人而言,学习本来就是外人卖给帝王家。
房玄龄乐不可支道:“这咋叫胡言乱语?唉,陛下,赵国公,你们给评评理,杨帆那小子跟我家遗爱像不像?”
众人也算是明白了李二陛下的意思,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
可要是事事都想着去揪对方的小辫子,处处下绊子,这样的人李二陛下不喜欢。
甚至一听说有人猜测太子储位不稳,立马将魏征任命为太子太师以绝了其他人的念头。
你要是嘻嘻哈哈大家好得穿一条裤子,发愁的就该是李二陛下了,搞不好哪天这些大臣一商量,就把皇帝给换了。
很快,长孙无忌又笑道:“不过,小儿为难忠义侯,也太不把朝廷的法度放在眼里,应该把他抓起来打一顿,也算惩戒,这样也无伤大雅,也算给忠义侯赔罪。”
调侃杨帆的机会,那可是来之不易,这小子整日里嘻嘻哈哈。
可若是时时刻刻针尖对麦芒,李二陛下照样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