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觉得这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只是……他更听说了这位蓉大人与公主关系亲密,甚至他还听得蓉大爷日日都被公主召见。
三娘那蹄子虽然长得妖艳,可她心里对大爷却恨着,定不能将她……
又有公主府女侍卫道:“驸马爷稍安勿躁,送嫁使蓉大人已去给驸马爷求情了。”
这说明什么?
心里冷哼,原来送嫁使给驸马爷求情,便是这样求的。
“问这个作甚?”
公主的大婚之日便这么过去,库伦城里热闹了几日,漠北王却惶恐了几日。好在看公主府传出的意思,似乎确实有意事情压下。
“……”
自己的手在她……
想到这里多漛已经冷汗直流,自己是当着公主面犯浑了?这……难怪公主殿下这般的恼怒。漠北世子多漛慌张瞧一眼旁边女侍卫与那个女千户,尴尬道:“这位大人,可否让某见一下公主,某……”
与偃师不同的,隔壁院子还有一人支起着耳朵。她脸色微红,不知是因为偷听给的兴奋,还是因为害臊或害羞。
他虽然远离朝廷,也远离官场。可是作为漠北亲王的世子,他还是有一定的敏感度。非常清楚,如果但原本自己收下的人,地位比自己还低的人,突变了脸对反而不给自己好脸色了。
“我怎么听不着?”薛宝琴放下手里的玩具,狐疑看向小雀儿。又想起这些日子常看到这丫头行为古怪,有时候自己与身边丫鬟说什么,好像这丫头都能听到一般。
无奈问道:“可否让人传话给送嫁使大人?若他能帮忙求得公主了解,某……某……”
“他去求情?”原来多漛是瞧不上蓉大爷的,后来听说多渃与蓉大爷走得近,才稍稍侧目留意。又后来发现漠北其他三盟里有不少旗与送嫁使突然交好了。
只是多漛再想进公主府,恐怕短时间难了。
“那些话,我也没少听你说。”薛宝琴澹澹回道。
小雀儿讪讪笑一下,再不理会薛宝琴。只是一边听着,一边眼睛在薛宝琴身上打转。大爷能耐太强,虽说往后在漠北有公主殿下分担,可也不好同日帮忙。
“姐夫还叫我殿下。”四公主瞧瞧抹了眼角的泪水,轻轻嗔一句:“便让他们等着吧,我的气还没消了。”
“惠儿不怕。”
“没事,没事。只是看你模样还有些幼稚,怕我说出什么你不能听的话。”
小丫头神秘不答。反问薛宝琴,“妹妹今年几岁了?”
小雀儿胡思乱想着。只听隔壁院里蓉大爷道:“不能让外边等久了,殿下现在暖阁里歇息,我出去交代一番,也好让漠北王与漠北世子安心。省得闹出不备的大事来。”
小雀儿神神秘秘道:“你往后就知道了。这绝对是只有天上才有的仙音,任何人听了,身上都会情不自禁的有相对的反应。”
狐疑问道:“难道你有那种特别的能力?话本里那些奇人异士真的存在?”
“我不是怕惠儿……”
“不必着急。多漛世子请仔细想想自己办的好事。”偃师冷澹喝一句,“本官奉旨送嫁而来,却没想在这大喜日子闹出这等事。传进宫里,本官少不了一个失职之罪。所以,别想着求我。”
偃师冷漠的样子让原以为还有转机的多漛深感不妙。
他一个驸马还从没正面瞧过公主的脸了,反而这个送嫁使天天见公主。心里早有酸气,这会听了是送嫁使蓉大人去求情,说不出的滋味啊。
漠北王想着,这公主年级小小却也懂得周全,竟还将那位被多漛欺负过的侍女定了名分。尽管多漛这驸马身份短时间是虚有图名了,不过有那位侍女在,多漛的日子
偃师这时竟恨自己生了这么一双耳朵,更恨自己怎么就练了这种本事。原来听机要的耳朵,如今只能听里面那无耻之声。
冷冷的目光扫过驸马爷多漛,竟也不由得泛起一丝同情。偃师暗想着,自己算是助纣为虐罢。这么想一阵后,后面声音愈发放肆,而面前的人儿却还在担心的公主如何责罚。
这说明自己大势已去,在劫难逃了。
那丫鬟也行,大爷不喜欢那样的。
锦衣司的人性子怪,锦衣司的女人性子更怪。
偃师却突然蹙起眉头,忍不住侧耳往里边一听。
可惜宝琴丫头……年纪小了点,还许了人家。不然……
“你在听什么?”薛宝琴无聊玩着手中玩具,公主从宫中带来的解闷确实奇巧。这等玩意,便是他们薛家也只见过一次,由于价钱太高,薛家也没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