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当时出名的李仲文、向善志、丘师利,丘行恭不算出彩,也许是其时太过年轻的缘故,很多人不知道他出身娘子军。
但丘行恭生性严酷,颇为同僚、下属忌惮,多次因手段残酷而遭弹劾免职,但唐太宗念及他对朝廷有功,往往不超过一季度恢复官职。
丘行恭是大唐名将之一,随李世民讨伐灭薛举、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等势力。
丘行恭调转马头返回,射击追赶的敌军,箭无虚发,敌军不敢向前。
“陛下有意明年封禅泰山,你不愿随行护驾?”柴令武微微惊讶。
但是,大唐可独当一面的统帅之才,李世民是不能轻动的,李孝恭今年薨了,李靖年迈、且夫人今年方薨,柴绍与李道宗为将有余、为帅不足,李勣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除了好战之外,丘行恭应该是怕自己太久没有建树,从而被皇帝遗忘。
四个都督的位置上都有人,一个钉子一个眼,未必能把别人挤走。
丘行恭食人心肝,在明确记载。
丘行恭有点为难了。
柴令武话虽未挑明,丘行恭已经大致清楚,按这条线连下去,不是要打突厥,就是要打薛延陀。
回到鸿胪寺,看着大大小小的官吏环聚,柴令武颔首。
丘行恭眼珠子转动,想了一阵,对柴令武叉手一礼。
战前,丘行恭随李世民试探敌军虚实,带领数十名骑兵冲进敌阵,势不可挡,杀伤很多敌军。
柴令武不会和他说原因,他只有两个选择,信或不信。
“二公子,可不能因为某兄长丘师卒了,就不管娘子军旧部啊!”
贞观十四年,大唐凋零的名人委实不少。
可能是他家基因的变异,不仅丘行恭嗜血,连他娃儿丘神勣都是有名的酷吏。
丘师是今年亡故的,可丘行恭家兄弟十五人都在大唐为官,现在还多半存世呢。
武德四年,丘行恭跟随李世民讨伐王世充,与王世充军在邙山决战。
至于李勣,虽然战绩耀眼,可一来是武德二年才归唐,资历在丘行恭之下;二来有武德二年败于窦建德、武德四年败于刘黑闼之战绩,略为影响他的光辉;三来,丘行恭算是娘子军系或秦王系,李勣却是瓦岗系。
不久因长堤所阻,李世民和众骑兵走散,惟有丘行恭跟随着李世民。敌军几名骑兵追上来,流箭射中李世民的战马。
不排除丘行恭有媚上之嫌,但正常人,在正常情况下干不出这事的。
当然,其他人没有丘行恭出名就是了。
于是丘行恭下马将李世民的战马所中之箭拔出,然后把自己的战马让给李世民,自己在马前步行,手执长刀,大声呼喊,威震敌阵,并一连斩杀数名敌军,保护李世民突出重围,返回唐军大营。
“某只求能痛快厮杀一场,护驾伴驾,换谁不行?”丘行恭的目标很清晰。
散衙是唐朝时代特色的词语,并不是让官吏们下衙回家,而是各自回部门做事。
看在娘子军出身的份上,柴令武还是指点了迷津。
这就是混官场的基本功,无论你愿不愿意,除非想当另类,否则必要的礼仪要遵循。
侯君集讨伐高昌,丘行恭倒是也去了,可透明得不存在似的,连柴令武这个监军都想不起他。
丘行恭对屈于李勣之下,多少是有点抵触的。
但是,丘行恭最渴望的事,还是打仗、杀人。
丘行恭不满意,或者不知足,倒不是因为官爵的问题,而是从大唐安定下来,几乎没有用武之地。
“诸位的心意,本官心领。有事的,依序入公廨议事;无事的,散衙。”
丘行恭的功劳不低,但没有独自领军、独当一面的经历,起点也不是很高,一个右武候将军,已经不低了。
好嘛,柴令武第一次知道,原来丘行恭也是娘子军的人。
“朔方、灵州、营州、凉州,四个都督你可以考虑一下;或者,考虑与并州大都督府长史、遥领太子左内率、英国公李勣走近一些。”
衙有访客,倒不是很稀奇的事,稀奇的是来访者是素无交集的右武候将军、天水郡公丘行恭。
“当年,某从兄长丘师(有部分版本是丘师利,但墓碑是丘师),附平阳昭公主骥尾,战旧隋逆兵……”
贞观年间,李世民为表彰丘行恭的功绩,诏令镌刻丘行恭拔箭石凋,立于昭陵阙前,以昭示后世。
至于原因,不准问,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