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贫僧是正经和尚,不是护寺武僧。
当然,喊口号容易得很,牛皮随时能吹上天,可真去苦寒之地,面对好斗的突厥人,谁也得好好掂量一番,有点情绪很正常。
高文敏苦笑:“好了,知道了,所有与这事有关的寺庙,连耗子都不留下一只。只是,那些寺庙怎么办,任它荒废么?”
毕竟,出家人,首先还是人。
是人,就得考虑安全、生活保障。
柴令武负手前行:“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不听白不听。”
不是,贫僧就是来理论,求县侯高抬贵手的,跟刺杀有什么关系?
就是觉得有些恶心。
惠恩失口否认。
惠恩要是知道,因为自己的出头,导致福应禅院僧众全部当了伟大的劳动派遣工,不晓得会是什么心思。
“咋,是突厥不配聆听佛祖的教诲么?还是你们家佛祖连信徒都要挑挑捡捡?”
无论是僧是俗、是愚是智,谁也不喜欢被人泼一身脏水。
柴令武微微一笑:“真是很奇怪,周武帝灭佛的时候,你们嫌碍着佛家发扬光大了。现在有让你们光大佛门的机会,却又推三阻四了。”
惠恩低叹:“听闻县侯建言朝廷,欲使沙门铨择,令诸多释子远出大唐。贫僧欲请县侯手下留情、口下积德。”
惠恩震了一下,合掌一礼,退到路旁,喃喃地念道:“是啊,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你不下狱,谁下地狱?”
了解这位狐朋狗友的秉性,当即咆孝:“贼秃!你们刺杀县侯还不满意么!来,从本官身上踏过去!”
不管是哪个蠢货策划了这一手,这些寺庙都得承担严重的后果。
柴令武与高文敏踏入兴宁坊,柴令武扫了高文敏一眼。
“阿弥陀佛,贫僧自福应禅院而来,刚到此地,断然与刺杀无关。”
柴令武制止了无意义的争执:“那么,和尚挡道,所为何事?”
真是的,你们为什么要飞这一枪,三枪不行么?
惠恩眼里现出一丝茫然。
柴令武不屑去追究是谁走漏了消息,反正也是早晚间事。
高文敏苦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