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大军在二百步外停下了,那整齐到令人发指的队列、静得让人心季的场面,对比乱糟糟的东镇城头,差距一目了然。
城小兵微,区区一千人,怎么守?
作为高昌的重镇,东镇城布了一千兵马。
羊毛毯捂在脸上,麹文泰酒色无度的肥胖身躯挣扎了几下,渐渐归于平静。
……
交河道军在大沙海里,凭借契必何力、麹智高的经验,避开一次次的沙尘暴,终于逼近了东镇城。
“如果以你们的牺牲,能救得了高昌,我麹智高要赞你们一声汉子!但是,你们做不到啊!死,有意义吗?”
柴令武骑在青海骢上,澹澹地开口:“麹智高,做好了,本监军保你入长安民籍。”
看了都心虚啊!
看着遮天蔽日的旗帜,黑压压的大军压境,东镇城的冠军将军牛磊直接傻眼了。
“牛将军,我是麹智高!麹文泰以卵击石,大唐吊民伐罪,高昌倾覆只在旦夕!看看你们身后有多少兵马,再看看大唐天兵有多少!”
一匹乌孙天马泼喇喇地出阵,麹智高持着盾牌,在东镇城百步外停下,大声呐喊。
“大总管,末将请战!”好战分子薛万均,手痒痒了。
“稍安勿躁,看看监军有何话说。”侯君集扭头看向柴令武。
阿史那矩拿起一块厚实的羊毛毯,面上流露出歉意的笑容:“是啊!可问题在于,我只是臣子,而你是王。脖子有毛病乱甩,可脑袋不能跟着乱甩啊!出事了,掉的可不就是脑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