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把陈州交出来,略作薄惩。”邵树德站起身,说道:“若不愿,我便调集大军围剿。敢违逆我的附镇,他是第一个,让他好好想想。”
但这个爵位是那么好拿的么?李杭暗自叹气,已经被记下来了,说不定要被清算的啊。
态度很恭敬,甚至可以说很卑微,但底线也委婉地表达出来了。
“都知道我要削藩,我也削过不少藩。”邵树德说道:“朝廷每次削藩,哪怕前面赢得再多,打到最后都无疾而终。藩镇越削越多,朝廷也怀疑神策军诸将的忠诚。经过这次之后,你觉得忠武军与我之间还能有互信么?”
“主公。”张濬仔细看了看丁会的神色,稍稍松了一口气,道:“主公可千万别与赵珝合流,陈许这个藩镇位置太差。夏王便是拼着收缩战线,放弃一些新得的地盘,也要把陈许这种叛镇扫平。这里没前途的。”
称帝开国之时,总不能没外人来捧场吧?鸿胪寺就是负责接待外宾的,李杭擅长这事。
试想当年击败淄青李师道后,如果将其地盘分给一起出兵的魏博等镇,岂不是又人为造就了更大的逆藩?那还不如保留淄青镇,将其一分为三好一点。
汝州清暑宫之内,邵树德把玩着手里的玉器,不言不语。
李杭了然。
其实是二十年来,内部问题积累到一定程度,通过某个方式爆发出来罢了。
丁会哈哈大笑。
赵光裔被内定为光禄卿。
他刚刚得到许诺,建国后掌管鸿胪寺,担任鸿胪卿,此时兴致很高。
另外,为朝廷出兵的藩镇也要捞点好处,不然没人愿意帮你打,甚至会反过来帮助逆藩,一起向朝廷叫板。这已经背离了朝廷的初衷。
光禄寺下辖太官、珍羞、良酝、掌醢四署,“掌酒醴膳羞之政”。
国子监、司农寺、太常寺、卫尉寺、鸿胪寺、光禄寺、大理寺都有人了,虽然都非核心权力机构,但称帝的杂事却需要他们来办,因此是最先筹建的。
即便圆满处理了此事,大家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真的能回到过去吗?芥蒂已经产生,互信已经受到损害,今后都要看着点陈许镇了。
“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邵树德说道。
他还真起过与赵珝合流,然后趁机掌控陈许的念头。但正如张濬所说,陈许的位置太差,夏王不会容忍腹心之地出现叛镇,一旦有变,势必全力围剿。到了那时候,你便是想求和都做不到。而且如今时机也不对,若夏王与李克用主力激战之时,倒可以尝试一下。夏王分身乏术之时,或许就捏着鼻子认了。
“你走一趟许州。”邵树德说道:“赵珝没有反意,我很清楚。他现在担心我是借题发挥,趁机削藩。你跑一趟,就说我愿给他郡公之位,赵氏子弟有才能者,亦可多加录用。而今草创时期,机会多得很。连没有功名的白身都可以衣紫,过了这村就没那个店了。他对兄长的感情,我知矣。但故赵太尉并不止赵岩一子。赵麓忠勇可嘉,似有大才,稍稍立些功劳,搏个县侯、县公乃至郡公亦不无可能。”
东西是许州赵氏送来的。
高仁厚哑口无言。
称帝开国之时,大家总要吃席吧?那不得有个人管起来这摊子事。
这意思是说赵麓稍稍立些功劳,夏王愿意放水,让赵麓也得个爵位。
“但这事最好还是不要动刀兵。”邵树德又道:“李杭!”
鸿胪寺,掌宾客凶仪,简单来说就是外交、外联部门,下辖典客、司仪二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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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等看。”丁会笑道:“忠武军之事,如何处置,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希望……”
“大王,老夫愿领兵出征,讨平陈许镇。”高仁厚突然起身,说道。
“仆在。”在殿中陪坐的李杭起身应道。
“大王,其实也没什么。”高仁厚忍不住说道:“左不过一莽夫胡言乱语罢了,老夫也没往心里去。”
裴通得到了大理卿的职位,掌管大理寺。
镇的事情。自德宗削藩失败,下罪己诏之后,列圣都知道一件事,讨平一个叛乱藩镇之后,不能将其撤销。你可以重新任命节度使,但藩镇本身要存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