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想升官又没什么错，只有充分领会了上意才能在官场上无往不胜。
看着方孝孺愣神的样子，齐泰直接就转身走人，同时边走还边摇头。
他想要再找对方辩论，却不料对方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倒不是他有多看不起方孝孺，相反方孝孺身上的那份忠正耿直还让他刮目相看，但是偌大的大明朝绝不能只靠一个督察院，更不能只盯着一件事。
再次沉默许久后，方孝孺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奉天殿，随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快步向侧面的文华殿走去。
“齐大人言之有理，然则。。。。。”等方孝孺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齐泰的身影。
要是人人都像方孝孺和黄子澄这样只说不做，整日拿着鸡毛当令箭，弹劾这个否定那个，那大明朝就真的危险了。
但治政和做人是两回事，清正廉明固然难得，然而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为君分忧，为民办事的能力，在这方面他觉得方孝孺这辈子可能都没有那个能力了。
仔细一想他才发现自任右都御史以来，他几乎没有提出过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除抨击时政还是抨击时政。
有句话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齐泰对此深以为然。
同殿为臣这么久，也在朝堂上争论了这么久，在这一点上他自认为不会看错。
方孝孺在德行上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毕竟整天都把圣人之训挂在嘴边，家学也为邻里所称道。
现实与自己的期望落差太大，这才导致他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