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入京不久,更深居浅出,不曾关心政事和党派之争,所以没能具体知晓其中门道,也情有可原。
但殊不知,如今盛世,内无忧,外无患,大梁国的玄士之才,早已远胜其他各国数倍,数十倍,根本无须牺牲民众为代价,培养囤积更多的玄士,如此下去,民不聊生。
皇上或许已经意识到了此等风气不得助长,但是推出的,限制玄士,限制国师派系的法度,久久不能实行,和荒废无异。
那么这大梁国,长此以往,还是普通良民的大梁国,还是赵家的大梁国吗?
除您之外,无人能与人间陆地仙抗衡,这也是有志之士,长久蛰伏,敢怒不敢言的原因。”
也不算算计,毕竟广秀县盗户横行,叶必振县令,也大为头疼,相比叶太要是知道了原委,也不会怪罪下来的。
毕竟人家不仅帮手众多,还贵为国师多年,手握的仙家宝物也不少。
恩,他就完了。
就这么简单。
陆洪荒眼神微妙,原来还有这档子事儿?
左思右想,好像就只有自己,才勉强有资格,和槐癸散仙对抗,其他人,再多也是炮灰。
不过千万不要说,我是叶太他们的师傅,受不起,当不得,说他们是我的师祖,那都是给我脸上贴金了。
陆洪荒思忖一阵,道:“我本不想参合太多朝堂之事,但是广秀县的盗户,我也曾厌其放肆已久,既然还有这层关系,我自应站出来,不过……
徐戈激动道:“陆国士大善!徐戈和数位同僚,势必鼎力相助,粉身碎骨,义不容辞!”
国师如此壮大自身派系,囤积玄士,无形中俨然已形成,玄士高人一等,杀人免罪的风气。
届时,槐癸散仙在殿试的时候,要是针对叶太和叶青……他就完了。”
同等境界,自己就是一辆马车,人家是装甲齐全,率领铁骑的战车。
因为那样的话,你就不是槐癸散仙,而是槐癸大罗金仙了,人间谁可抗?
你将我或许会组织派系的事情,放出风声,再在朝堂上下,暗示叶太、叶青,和我的交集关系吧,切记,千万不要说,我是他们的老师,只需暗示便可。
陆国士这时候站出来了,给槐癸散仙以制衡,想来圣上也是乐意见到,乃至会暗中提携陆国士派系的。
圣上经年累月与国师相处,对其深信不疑,认同国师之言,只有玄士玄能,才能护佑大梁国基业不朽,一个高等玄士,便有以一敌万之能,更可乞雨免灾,庇护一方。
你大可直接针对,哪怕直接动手都行,叶太要是被你打倒了,那人家帝王之位,让与你,都不是什么问题了。
槐癸散仙派系庞大,自身又是人间陆地仙,哪怕是自己,也无法和他直接抗衡。
圣上大概率实则也不愿看到,槐癸散仙一家独大的。
更在民间持续作乱,大有高人一等的势头。
毕竟数种仙家宝物加持,哪怕自己自认攻伐人间无敌,可也架不住人家保命法宝多,诡谲法宝多啊。
徐戈自然不知道陆洪荒心中所想,听他这么说,还以为这就是陆国士需要的由头,槐癸散仙,要对陆国士的徒弟出手,陆国士师出有名,也组织派系抗衡。
敢问大梁国,国士无双,玄士万千,何须向一伙盗寇低头妥协?
不过自己都这般艰难了,更莫说其他人了。
前段时间,同是广秀县,盗寇猖獗,由术士领头,结果国师派系,念在匪寇头子有玄能之才,便法外开恩,招安为派系麾下。
毕竟区区一个槐癸散仙罢了……
此间时刻,正是陆国师之才,应当站出来的关隘了。
徐戈:“善!”
还需要一个由头。
这便罢了,盗户乃祸乱一方之徒,法外开恩,免其死罪,已是仁慈之举,谈何可高人一等?
而那些手染血腥的寻常匪寇,也因为这层原因,名正言顺的成为梁国良民,曰为:盗户。
他常年是庙堂之外的人,乃至都不曾踏出广秀县半步。
陆洪荒:“去吧,切记不要直言,我是叶太的老师。”
直接对抗,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自己跟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