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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星听她这么说,似乎是舒了一口气:“你有什么线索,提供给我们警方,我们会再调查的。”

    蒋姝让男生坐进包间,一边脱衣服一边介绍:“这是小王,王星。是当时立案的民警同志。”她指了指白珍妮:“这是……韩茵,你认得吧?”

    王星长得挺清秀,更多的是青涩,他很拘谨:“认得的,韩小姐你好。”

    白珍妮瞪大了眼睛,盯着蒋姝,一字一顿地说:“这种事,没有巧合。”

    梅酒和小菜正好这时候送了上来,冯芷麻利地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王警官,快吃快吃,这家店可好吃了,你尝尝这个烤多春鱼。”

    其实有一瞬间,白珍妮想回蒋姝,她不想听。

    蒋姝拍拍白珍妮的肩膀:“珍妮,还没有线索证明,是崔宁指使李文化做这件事。说不定这都是巧合。”

    蒋姝:“我雇的人去镇上的档案局查到,当年上海的一队知青下放到这个村子,其中就有你舅舅崔宁。”车里暗,蒋姝看不清楚白珍妮的表情,于是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冰冷冷,没什么温度。

    但是白珍妮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做一个装傻的人。她想要真相,在知道真相的前提下,再做判断和选择。

    白珍妮呼吸都紧了,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是谁?”

    在昏暗的光线里,有一瞬间,白珍妮的眼睛像动物一样反着光。蒋姝被她的眼神吓到了,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话。

    应该是工作电话,王星很快就挂了。他转头想回去,才发现白珍妮跟了出来。他立刻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说什么。

    白珍妮紧锁眉头,自言自语道:“我也就是前阵子见过他一回,那一次他对我的态度就很差,但是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上海降温了,晚上的温度很低,白珍妮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和冯芷坐在日式酒馆的小包间里,刚点上酒和小吃,蒋姝便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级轻轻的男生。

    白珍妮弯弯嘴角:“你好。当时我吓坏了,都不记得给我做笔录的是你呢。”

    蒋姝点点头:“追查到李力强老家,他们村里人说这兄弟俩去年过年都没回去,说是他们在村里吹牛说,认识大城市的老板,要发达了,不在村里住了,搬到大城市去了。”

    蒋姝抿了抿嘴,说:“当时泼你硫酸的人,叫李文化。我们看到的那个中年人,是这个人的亲哥哥,叫李力强。”

    白珍妮看他虽然紧张,但是神色清醒,甚至带着一丝拒绝的神情,心道这小男生倒是个心里有数的。她于是单刀直入:“我找到了指使李文化泼我硫酸的背后的人的线索。但是我没有证据。我需要见李文化,亲自问问他。我也希望警方再立案。”

    一瞬间她觉得很累,她将车的靠椅调低,调整了姿势,坐的舒服了,才开口:“你说吧。”

    蒋姝的脸色却轻巧不起来。她不知道白珍妮听了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但是既然是白珍妮让她查的,她又不可能不说。

    第二天,飞机回到上海,是下午五点。白珍妮下了飞机,跟车回到了猎色。晚上十点,白珍妮拉着冯芷一起,去猎色后面一条街的小酒馆放松。

    白珍妮脱掉外套,里面是一件奶白色修身的打底衫。她知道自己怎样美,奶白色和她的肤色相称,会让她显得特别白嫩,修身的衣服将她的身材紧紧最勾勒,她立刻感觉到王星的视线黏在她身上移不开。她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星:“今天让我经纪人叫你来,第一是为了感谢你;第二,还得有件小事麻烦你。不过不急,我们先吃点东西。”

    白珍妮知道,这个老板肯定就指的是崔宁了:“他们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警察会查不到?”fúτáχs.cǒм(futaxs.)

    她于是斟酌着开口:“你还记得,上次你说看到有个中年人去别墅区找你有钱的舅舅吗?……那个人,我当时看着眼熟,所以我拍了张照片发给我雇的人,然后我发现,我没记错。”

    白珍妮看冯芷,可能是因为店里很热,冯芷的脸红扑扑的;她刻意地将左手的袖子拉得很长,遮住了那块被硫酸烧伤的疤。

    白珍妮的心跳不可控制地狂跳起来。她尽力放平了音调,问:“……所以,这个李力强,和我表舅认识?”

    ……

    白珍妮看出他紧张,笑道:“干嘛那么紧张,放松点。”

    “所以,是崔宁指使的。”白珍妮说。

    冯芷和蒋姝都很健谈,几个人吃得也挺愉快。王星手机响了,出去接电话,白珍妮和冯芷使了个眼色,也跟着出去。

    白珍妮转头看着蒋姝,说:“不存在巧合。”

    蒋姝:“还不能证明这个,我没查到证据。”

    王星有点手足无措:“可能……当时主要做笔录的是我同事刘姐,您不记得也正常。”

    王星点点头,问:“您……要我做什么事?”

    真是天真。崔宁能煞费苦心找到李力强这个完全在关系网之外的人,就必然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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