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清明,一审当庭宣判:陈海有期徒刑二十年,不出意料,陈海和老张都监外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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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妈妈!我一直很好……”
那家歇业婚纱店竟真的重新开张。兄妹俩进去拍了套民国全家福,一袭长衫高高大大的哥哥站着,前面紫檀木椅上,坐着蓝小褂黑裙学生头妹妹,墙上挂着张妈妈的遗照……
“抽一口?”陈奕将烟头放到陈海嘴边,陈海轻吸了一口,一脸陶醉……
晚上有课时,陈奕住陈妍公寓,周末,陈妍过小院来。
“什么乱七八的……”
老张呲牙冽齿:“操!你肯定有!”
兄妹俩看着屏幕里笑得不能自已的对方……
“伤心干嘛,去搜查资料,健康、性情,什么都不影响,最安全的避孕方式。”修长的手指按向自己唇瓣,又按向摄像头,“早点睡,回去,追你。”
……
陈妍把套着喜庆红封套的金条送给外婆,让外婆给其它表姐妹作嫁妆;她不会有下一代了……
陈奕跪在妈妈坟前哭崩,“妈妈,判刑了,就这样了,好不好?!就这样了?!”
也没人知道,陈奕心里在想什么……
陈奕下厨,炒两盘小海鲜,拌两个凉菜,兄妹俩在院里小石桌上,喝着小啤,说些工作上的、人生规划的、突然涌进脑里的闲话、某些带颜色的打趣,嗯,就林树梦想的那样,并肩创、看世间繁华,说着、笑着、吃着、喝着……
陈奕:“我就是骗你的!”
清明节,外婆和小姨也过来。
——和家人决裂远嫁,外婆还是给女儿备了嫁妆!她们那依古俗,出嫁时,娘家备首饰、金子压箱底,给女儿在婆家姑姑、婆婆面前挺直腰板的底气,夫婿若动这些物事主意,会遭世人唾弃,待新妇掌家,小小千金出嫁,这分心意又传承下去……
有时,长时间看着高大的儿子在院角打沙袋、练平板支撑,没人知道,陈海在想什么……
一直冽着的嘴突然就瘪了,她:“哥……”
“有学士学位才能申请硕士,我要双证。”俊眼闪着熠光,他要补回来。
高学历呀,不李姐。”她唇角快冽到耳垂下了,和语境完全不符捣蒜般点头。
临下线时他说,“几天前,我做了输精管结扎。”
陈奕:“操!对,有!就不给你。”
几个高僧,围着墓碑齐诵地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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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拒绝林树时说:她是个不婚、不孕主义者……
……
其实这本写崩了的,原定一章当下、一章回忆,感情会更饱满,结构也更有意思。那时有点忙,第五还是第六章就没坚持住,气!本就奔着送给某几个友友,修文让人重看更不礼貌。就硬杠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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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终)
“噢,哥,你真是神仙伴侣。”她夸张摇头感叹。
一只彩蝶停在墓碑上,扑颤着蝶翅,绕着他俩,终轻盈远去……
陈奕重新租了个离市区近些的小院,请了住家护工,当然,他经常亲自给陈海换纸尿裤、洗身、喂饭,经常被喷得一脸米汤;阳光好时,他把陈海抱到院里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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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头呛地,“呃、啊……”
经申请批准,陈奕带着陈海回来。
“妈妈,去吧……”
既实现了,也继续无奈承受着,这就是人生……,哪来那么多的快意恩仇……
老张瞪着陈奕,嘶哑着声追问偏方。
有时间,再大修吧。海涵喽,当遗憾也是种美吧……
陈妍闭着眼睛,长睫间渗出一行又一行泪;她知道她哥在说什么,不能明言的赎罪、不能明言的祈求……
这阵子,陈海竟能站起来,踉跄着走上两步,开心望天流着口水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