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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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张晓敏刚才醒来,抚头、嘶气、半眯眼迷蒙眼神流转,摄入镜头里,几分慵懒、几分性感,陈妍很满意。

    陈妍竖起食指,冲她【嘘!】,“啧啧,你真有脸提我爸!明知高血压药不能停,你换了他的降压药?”戴着仿真皮手套的手掐向她颈脖,似抚挲但

    眼神终于转向正下方:她赤裸双腿大张,陈妍捧着个相机半跪坐她双腿间——确切地说,是侨装过的陈妍,披着顶男式短发、穿着件男式深褐色夹克,套着个仿真皮垫方腮!就连手上都戴着仿真人皮手套!只有那双清冷美眸充斥着盈动极的笑意!

    “哦?”陈妍放下相机,缓缓解开皮带,拉下裤链,一根肉色假鸡吧腾的弹出来!“你还知道女人不能对女人这样?你偷拍我的时候,没想过我是个女的?你看死陈奕不打女人,不以牙还牙拍你床照?!”

    然后,假装老实,“你就欺负你哥吧……”

    “妍妍,你这样不对,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不该对女人这样!”

    少年哥哥唇角、连带眸湖都漾着笑,看着她吃,她每打发一样剩得不多的菜式给他,他便扣过她后脑勺,唇舌含吮、侵进勾缠间,鲜美,在彼此唇腔漫漾;她觉得最好吃的,他都如此获取滋味……

    这个已没有【家】的所谓【老家】城市,因这些回忆,并没扑面而来多少伤感,清障后,找天,和她哥好好重温年少时溜过的粉色足迹……

    ……

    醒来时她躺仰躺着,上方浅米色天顶棚亮着颗昏黄小灯,几缕发丝披散在半边脸上,身体沉软无力……

    张晓敏脸色阵白、阵红,陈妍更满意了,腔调浅笑中带忿愠,“我十叁、四岁时,你整天给我贯输欧美性开放、十四岁同学趴体后上床多正常,那才是真正的女人身心解放,没想过我是个女的、女人别害女人?嗯?!哪个国家推崇未成年性解放?你够恶毒!知叁当叁,有脸和我说女人不能这样害女人?!”

    陈妍又拿起相机,拍了个全身特写!下体特写,将小屏转给她看,“不错吧,风韵犹存……”

    上车,接过陈妍递给她的果汁,堆出笑脸和夸夸词,看陈妍身子嵌在宽硕驾驶座里,说着特地过来开分销商营销团队薪资管理软件上线培训会,十足OL范,她:“还是大城市养人,妍妍,你比你哥能干多了。”

    张晓敏特地绕到二楼露台,陈妍开了辆大SUV来接她,下车,在小区门口水果店买现榨果汁,秋风挟着几缕发丝扫着年轻女孩白皙无瑕脸颊,薄风衣摆被吹得向一边扬起,年轻女孩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矫好侧颜,拢了拢风衣襟,不复年少时的过份娇软;

    “你爸一直没肯跟我要孩子,我很想怀上孩子,想歪了……”她吸了吸鼻子、瘪了瘪嘴,卖惨卖弱。边说边轻晃脑袋,躲避机位的正常捕捉,“妍妍,现在回家,我拿U盘给你。”

    陈妍来电说想来家里坐坐、看望,张晓敏热情地张罗:妍妍好久没吃福来轩了?早前你最喜欢那里的米粥浸海斑?我来订行政总厨亲自明炉……

    嫁给陈海时,陈妍才叁岁,爱笑爱哭,白白软软,基本和一张白纸差不多,就算陈海大部分时间加班、应酬、鬼混,她终究没能捏弄、摆布陈妍一丝一说毫,陈妍语速挺快,一些不是非常明白的名词绕得她有点晕;

    鲜脆得竟有水果口感的生蚝,她只留半个给他,入口即化的TORO大脂,一份四片,她吃叁片半,留一小半给他,芝士焗一切,她舀走所有焦香拉丝……

    这是哪?惊慌间她缓缓撇过脸、半眯着眼探究——车窗?她还在车上?但已被移动到后座?她已够小心,和那小贱货约在市区,出发前包包里备着录音笔,但这时包包和衣服都散落在浅米色车垫上,录音笔开启指示灯已关闭,暗如永夜。

    陈妍再次端起相机,张晓敏上车时,身上散发着介乎乳香、乳酸味道?身体、脸庞也比从前圆润多,果然,此时,丰硕乳房顶端两枚乳晕也颇大,乳头还溢着乳汁,镜头上、下移动,不慌不忙一下、一下按动快门,“男孩、女孩?”

    从前,跟在陈奕身后时,这女孩柔软娇憨,其它时间,张晓敏知道,是有盔甲和爪子的。

    她眼睛往上身一瞟,她全身精裸……

    年少、家没崩败前,市区、周边所有好吃的,兄妹俩溜了个遍。

    出口通道两边的酒楼广告,唤醒陈妍,所有这个生于斯、长于斯、家也崩裂于斯的城市的回忆,都和陈奕有关。

    两个红灯后,她在内心懊丧、思忖间,沉沉昏睡过去……

    使劲抬起像有一万斤重的手摸抚钝疼额角、后脑,她脸蹙成一团,“嘶、嘶……”

    当然知道陈妍在报复她!完全没参与当初一切轰轰吵吵,陈妍知道多少?刚才应已拍了她不少艳照?张晓敏尽量让自己镇定,想合上腿,但两腿酸软无力,眼神余光瞥到左上角顶棚悬着个摄像头!小贱货!到底设了多少机位?!

    脑袋疼得无力偏侧向一边,披散发丝间,赫然可见一黝黑摄像头立在貌似驾驶座枕颈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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