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座后，玛丽道：“琛哥派你去警察那边做卧底，你要是不喜欢，我跟他说一声，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人。”
只不过感情是感情，利用是利用，她不像是曾经的刘建明，她一向分得很清。
“没事。”何邪摇头，“工作而已，而且做警察，也挺有趣的。”
“莫非是自觉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所以开始有恃无恐了？”玛丽眼神微眯。
玛丽静静看了何邪半天，突然嗤笑一声，揉揉何邪的头发：“就凭你？算了吧，我有男人罩的！”
“要是真有很多人能买得起它，那也许玛丽姐你连看都不会看它一眼了。”何邪道。
“这不关你事。”玛丽的声音陡然转冷，“怎么？你就是因为这个有了想法？”
她一直都是刘建明的执念和遗憾。
“坐。”
“听说你这几天走了很多地方。”玛丽头也不回地笑道，“油麻地、旺角、中环，到处都逛，一逛就是一整天，还买了许多东西。怎么，交女朋友了？”
“玛丽姐想让琛哥上位？”何邪问道。
“我只是觉得，如果这是玛丽姐自己的想法，那也就算了。”何邪道。
“如果不是呢？”玛丽心猛地一跳。
玛丽眼神一顿，看了何邪一会儿：“有道理啊。”
甚至她脑子里升起一个念头，那就是黄志诚的提议——灭口！
“如果不是，那你就干了一件蠢事。”何邪道。
“有趣……”玛丽笑了笑，身子突然前倾，脸距离何邪的脸只有几厘米，眼睛死死盯着何邪。
“阿邪，你变了。”她缓缓道，“你要是有什么想法，跟我讲，我会帮你，千万不要埋在心里。”
“这么清闲？”玛丽按下播放键，印象里传出歌声：“是谁，在敲打我窗……”
“这部古董机，有人说它的高音甜，中音准，低音劲什么的。”玛丽笑着摇头看向何邪，“真是胡说八道，要十八万啊，港岛有多少人能买得起？”
何邪笑着摇头：“没有，只是随便走走。”
她吓了一跳，很快打消这个想法。
就像是曾经的刘建明对她有种特殊的情感，她又何尝不是？
玛丽的心猛地一沉，但表面依然不动声色：“为什么这么说。”
何邪的嘴角勾起：“现在说什么都迟了，玛丽姐，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罩着你的。”
“那倒不是。”何邪笑了笑，这个女人的气息拍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接替到刘建明的那根因果线，有些蠢蠢欲动。
这么随便。
她感觉这个一直暗恋自己，崇拜自己的男人，似乎快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这让她心里有种恨不踏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