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曌撩开车帘下车,范钟亦是被从宅子里迎出来的仆人,扶着手臂下来。
他要是在意,早被人给骂死了。
话说回来,若是他少年时期遇见美人,纵然美人对他不假颜色,亦会笑脸相迎。
二者互不相让,能在一起才怪。
行,你不是说全记住了吗?
“放心吧,师父。”
著名狠人可不会惯着她,何况十六岁的少年遭遇无视,怎么可能会跟个老油条一样,舔着脸打招呼?
“翻完了,都记住了。”
姓贺的闻言,知道是时候表现一波天赋了。
样貌么,平均审美之上。
范钟:“......”
“记住了呀。”
气呼呼的走了。
“《杂病论》看的如何?”
一方面是为了面子,有个好兆头。一方面则是震慑,告诉亲家别欺负人家闺女,俺们一家人没死呢。
之便可。”
徒弟!!
况且,挨骂挺正常。
不一会儿,马车停下。
撤下酒菜,厅堂内一老一少,各自端着茶杯闲聊。
一个女人,不会医术,偌大玉芝堂谁继承?
从我将书交给你,满打满算不过三个时辰左右。若说读完,我姑且信了。你说全部记下来,未免有些夸大了吧?”
“曌儿,话不可说得太满。《杂病论》三十余万字,正常人从头到尾读完,起码需要四五个时辰。
我再给你上点难度,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我等会儿就去吃尸...米......
“吃饭,吃饭。天香居的席面,四春城少有的美味。”
“走。”
亏得爱徒没听见师父的心声,要不然非得嘲讽一句舔狗。
同时,也是为何大户人家嫁女儿的时候,会给夫家一大笔嫁妆的缘故。
一个娇生惯养,一个少年心性。
女儿?
十几分钟后,范钟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徒弟,仿佛坐在下面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
而且,根据食月国的律法,女儿是没继承权的。
“疾风,身长红斑,怕冷、发热......”
相反,嫁妆给的少,不一定是家庭贫困,可以肯定的是此女在家中不受重视。夫家的婆婆公公性格若是恶劣的话,不往死里欺负你才是怪事。
然后,范嫣没搭理他,他自然也没搭理范嫣。
老范放下茶杯,认真的盯着爱徒。
顶撞父母有罪,且是大罪!
以为啥大事呢,不好听的话?
“师父,您随便考,只要是《杂病论》里面的内容,但凡我错一个字,我抄一百遍医书。”
不等心中说完,耳边听到贺曌背诵。
老范一瞧二人的模样,就知道撮合失败。
三个人,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尴尬。
纵使不给姓贺的,亦会从范钟五服之内的男性亲属中,挑选一位。
“哈哈,来来来,嫣儿。这是为父我不久前收下的弟子,名叫贺曌。曌儿,这是为师的女儿,名叫范嫣。”
她端坐席边,见到父亲归来,立即起身相迎。
别觉得丈夫会帮你说话,古代遵守的是孝道。
眼见爱徒胸有成竹,范钟忍不住开始考校。
“从第十八页,第十三行。背到二十九页,第十六行。”
“好好女...子...等会儿,你说啥?”
“爹爹。”
片刻,一衣着华贵女子,映入眼帘。
范嫣席间不断给老父亲夹菜,老父亲则不断给爱徒夹菜,爱徒倒是没给范嫣夹菜,只是埋头顾着吃。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宅院,直奔用来待客的大堂。
总之,一顿饭下来,范钟尴尬饱了,贺曌吃饱了,范嫣气饱了。
我TM中大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