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婴宁再点头:“和花前月下这种词完全搭不上边儿。”
孟婴宁根本没注意他在干什么,忽然自顾自地沮丧了起来:“陈妄,我以后都不能花前月下了。”
陈妄脱掉身上的大衣外套,没说话。
孟婴宁还没从这一系列流畅的操作中反应过来,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的小红本已经没了,人平躺在被子上,一脸懵逼地被摆弄:“啊?”
就是有点儿飘。
快完结了,大概还有个二三四五章?
是唯一一个让她想要共度未来,创造以后的人。
孟婴宁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这人审美很奇葩的,那种特别会说的天天油嘴滑舌的我还不喜欢呢,可太肉麻了。”
“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可能脑子抽了,反正从我记事就没看她高兴过,感觉她从来没喜欢过我爸,婚姻让她觉得特别折磨吧可能——跟我爸这种人的婚姻,我八九岁那会儿他俩就每天吵架,我妈要离婚,我爸不想。”
陈妄还是没出声,抬手摘掉了手上的腕表,丢在茶几上。
一直到进家门。
陈妄笑了起来。
“有驾照了,”陈妄垂下头,咬了咬她的耳朵,低声说,“上道。”
工作人员双手把红色的小本递过来,微笑着说:“祝您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
陈妄跟他很像。
想跟这男人聊个天儿是很困难的事情,而且往常一般是孟婴宁先开口,这会儿他主动挑起话题还挺难得。
照片里的是横跨过她青春时代的少年。
一直到家门口。
安静了一会儿,孟婴宁鬼使神差地说:“没事儿,我不喜欢花前月下,我就喜欢闷的。”
大概是因为已经紧张过头了,孟婴宁反倒不紧张了。
抬脚踹开卧室门。
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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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陈妄言简意赅。
是闯进她漫长余生里的男人。
孟婴宁鼓着腮帮子看着他:“你别笑呀,我很认真的。”
陈妄走过去,把她从沙发上扛起来,往卧室里走。
车子停下来,陈妄熄了火,拔下来钥匙,扭头,看着她:“下车。”
孟婴宁扭头,往外看了一眼。
孟婴宁顿了顿,绝望道:“我甚至还没跟我爸说!我爸会杀了我的!!”
把人丢在床上。
“我现在是□□了,我再也不是少女了,我才二十四岁,我甚至还没过生日就已经迈进婚姻的坟墓了。”
孟婴宁几乎同手同脚地出了民政局,上了车。
“陈妄,”孟婴宁坐在沙发里,梦游似的说,“我们是夫妻了吗?”
“性格不合,三观什么的也搭不到一块儿。”
“我搬过去那年我父母离的婚,”陈妄平静地说,“我爸和我妈性格不太合,我妈是那种很浪漫的人,舞蹈老师。”
她话都没说完,陈妄扯着她的手把她拉进去:“万一你哪天又喜欢花前月下了怎么办,以防夜长梦多。”
从此他们的生命将紧密交缠,他们成了彼此最亲密的存在,无论顺境亦或是逆境,无论富裕还是贫穷。
一直到上了楼。
孟婴宁:?
陈妄顿了顿,语气平缓:“折腾了几年,我爸放手了。”
“我爸你也看到了。”陈妄继续说。
孟婴宁点点头:“喜欢那种花前月下。”
小姑娘手里捏着两个小红本,反反复复地看,她看着上头拍的照片儿,人还有些恍惚。
陈德润看着她,忽然有些感慨。
性格上,各个方面都一样,又不太一样,能碰见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是福气。
领证的过程挺简单的,排队登记,上楼拍照,拿了本以后咔嚓一个章敲下去。
孟婴宁:???
“以后我们死了,是不是就得埋在一起了?”孟婴宁脑回路很清奇地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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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垫儿放番外卖吧,嗯。
“叔叔谢谢你能一直陪着他。”
吃完饭回去在车上,陈妄很自然地跟孟婴宁聊起了家里的事情。
孟婴宁咬了咬嘴唇,看着他,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起来,漂亮清澈的大眼睛弯弯的,“以后我和陈妄多过来看您,让他跟您多聊聊天,练练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赶在时针还在9的位置的更新。
俯身,从她手里抽出两个小红本,往床头一摆,然后手伸回来,握着她脚踝,往前一折。
陈妄那边儿已经下车了,孟婴宁哆哆嗦嗦地解开安全带爬下车,有点儿结巴了:“今今今天吗……这么突然的吗?不准备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