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又道:“这几天我真是高兴啦。想到那时候我听说你死了,真恨不得自己也死了方
起。郭靖当下将黄蓉的种种情由,从头细说了一???。李萍听了,半晌做声不得。郭靖道:
而来。华筝公主与母亲住在一个营帐之中,这几日喜气洋洋的正忙于筹办婚事,忽听郭靖在
华筝抬头望着天边初升的眉月,缓缓道:“我跟你成亲之后,我就忘了是成吉思汗的女
“自然是你大哥术赤了。他年纪最长,功劳又最大。”华筝摇头道:“我猜不会立大哥,多
儿,我只是郭靖的妻子。你要打我骂我,你尽管打骂。别为了想到我爹爹是大汗,你就委屈
帐外叫唤,脸上一红,叫了声:“妈!”她母亲笑道:“没多几天就成亲啦,连一日不见也
得意,道:“我听妈妈说,爹爹年纪老了,这些时在想立汗太子,你猜会立谁?”郭靖道:
是不能做你妻子,我宁可不活着。”郭靖心想:“蓉儿不会跟我说这些话,不过两人对我都
靖道:“我跟大汗也是说这几句话。”李萍有心要成全儿子之义,说道:“好,此地也不能
再过数日,我给你和我女儿成亲罢!”郭靖大吃一惊,心想:“蓉儿此时存亡未卜,我如何
执拗不过,既经拿定了主意,旁人多说也是无用。”于是问道:“你如何去禀告大汗?”郭
五百头牛,二千头羊,命他自去筹办成亲。华筝是成吉思汗的嫡生幼女,自小得父王钟爱。
半是三哥,再不然就是四哥。”郭靖知道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精明能干,二子察合台勇悍善
是很好很好的。”想到黄蓉,不禁长长叹了口气。华筝奇道:“咦,你为甚么叹气?”郭靖
再留,你去谢过大汗,咱娘儿俩即日南归。”郭靖点头称是。母子俩当晚收拾行李,除了随
贺,珍贵礼物堆满了数十座营帐。华筝公主喜上眉梢,郭靖却是满腹烦恼,一脸愁容。眼见
“你的所作所为,我都已听拖雷说了。你这孩子守信重义,我很欢喜。
迟疑道:“没甚么。”华筝道:“嗯,我大哥二哥不喜欢你,三哥四哥却同你好。我在爹爹
李萍心想:“当真如此,我郭氏宗嗣岂非由你而绝?但这孩子性儿与他爹爹一般,最是
不成。好罢,你会会他去。”华筝微笑着出来,低声叫道:“郭靖哥哥。”郭靖道:“妹
不出来。成吉思汗素知他朴实,只道他欢喜得傻了,当下赏了他一千户奴隶,一百斤黄金,
面前,就老说大哥二哥不好,说三哥四哥好,你不用愁。”郭靖道:“为甚么?”华筝很是
好。多亏拖雷哥哥从我手里夺去了刀子,不然这会儿我怎么还能嫁给你呢?郭靖哥哥,我若
了就是,免她伤心。”郭靖道:“不,我要亲口对她说。”出了营帐,径往华筝所住的帐中
成亲。倘若蓉儿有甚不测,孩儿是终身不娶的了。”
但那蓉儿,那蓉儿,唉,我虽未见过她,想来也是万般的惹人爱怜。”郭靖忽道:“妈,若
情,当即昂然说道:“你爹爹一生甘愿自己受苦,决不肯有半点负人。”郭靖站起身来,凛
是我爹爹遇上此事,他该怎地?”李萍不料他突然有此怪问,呆了半晌,想起丈夫生平的性
筝道:“甚么配不上?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除了我爹爹,谁也及不上你。我的四位哥哥,
此时蒙古国势隆盛,成吉思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各族诸汗听得大汗嫁女,自是纷纷来
子,我有话跟你说。”引着她向西走去。两人走了数里,离大营远了,这才在草地上坐下。
连你的一半也没有。”郭靖呆了半晌,自己明日一早就要离开蒙古南归的事,这当儿再也说
“妈,孩儿为难之际,不知该怎么办才是?”李萍道:“大汗对我们恩深义重,岂能相负?
“啊,你都知道了?”心想她知道了倒好,否则真不知如何启齿。华筝道:“知道甚么?我
是要跟你说,我不是大汗的女儿。”郭靖奇道:“甚么?”
能背她与别人结亲?”但见成吉思汗仪容威严,满心虽想抗命,却是期期艾艾,半句话也说
喜期已在不远,郭靖垂头丧气,不知如何是好。李萍见儿子神色有异,这天晚上在帐中问
身衣物和些少银两,其余大汗所赐,尽数封在帐中。
然道:“孩儿虽未见过爹爹,但该学爹爹为人。若是蓉儿平安,孩儿当守旧约,与华筝公主
了自己。”郭靖胸口一酸,热血上涌,道:“妹子,你待我真好,只可惜我配不上你。”华
不出口。
华筝挨着郭靖身子,低声道:“靖哥哥,我也正有话要跟你说。”郭靖微微一惊,道:
郭靖收拾已毕,道:“我去别过公主。”李萍踌躇道:“这话如何说得出口?你悄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