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傲怔了一下,忽然伸出手,将三杯倒满的酒推到了卓沐风面前:“我三杯,你三杯,谁先倒下算输。”
不知不觉,大船已在海上航行了一个月。
说罢,带着几名随侍从旁走过,卓沐风在其身后问道:“兄台又如何称呼?”
南傲目光幽迷,额头的几缕发丝在海风中肆意飞扬,目光直视岛中雕塑,淡道:“日月女皇此人,论文韬武略,不逊于世间雄杰。论心机手段,既有男子的阳刚大气,也有女子的阴柔狠毒。只凭她以女子之身,力破敌对的文武百官,盖压举世滔滔的反对浪潮,强行登顶,便知她有多厉害。”
他缓缓平复呼吸,转头看向绫洛泱和百里雁那边,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又带着巴方二人在船头游逛。等到二女上楼后不久,也随之离去,惹来一群人的摇头无语,觉得这厮是入魔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南兄,莫非小弟只配让你喝六杯酒吗?”卓沐风看着南傲,笑呵呵道。
“不。”南傲却摇头:“实
结果卓沐风又翻起桌盘上倒扣的酒杯,边倒酒边说道:“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接下来几天,卓沐风三人依旧按照之前的节奏生活。南傲果然是个守信之人,中午碰见时,令随侍邀请卓沐风一桌。卓沐风考虑片刻,欣然应约。
被他惊醒,南傲也不生气:“确是第一次来,没想到海外之地,还有人颂念日月女皇。”
卓沐风:“在下上青下草,艾青草是也。”陆峻天,华芝等名字都被他用过了,他不敢再报出来。
船头不少人望着岛上的雕塑,议论纷纷。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路过女皇岛,难免心生好奇。一些人甚至趁着巨鲨帮弟子卸货的机会,下船在岛上游逛起来。
卓沐风:“看来南兄很崇拜女皇。”
卓沐风听罢大赞道:“南兄果然是深藏不露,一招连着一招,都快被你研究成体系了,看来南兄必是风月老将,战无不胜。不过小弟怎么觉得,南兄这是在劝我放弃呢。”
巴龙和方小蝶俱是心中凛然,二人仍不确定黄衫男子就是斗篷人,可刚才短短的接触下来,黄衫男子身上有种奇妙的气质,令二人无法形容。
“此为女皇岛,据说岛上居民的先祖,都是宣平年代的海边难名,被当时的伊敏公主所救,后来几经周折,定居于此。”
南傲指着卓沐风笑骂道:“你这小子,诚心耍我吗?”
等二女离开后,南傲还会煞有介事地给卓沐风当军师,提出了不少追求女子的建议和方法。
“哈哈哈……”南傲大笑起来,竖起拇指:“知我者,艾兄也!”
卓沐风哼了哼:“按南兄的说法,追求女子的第一步是提升自身,岂不就是暗喻小弟的层次远远比不上绫姑娘,之后花再大的力气,技巧再好也是白搭吗?”
卓沐风亦感如此,普通人哪有这样的气质,有些东西是掩饰不了的。到了这一步,卓沐风几乎肯定对方就是斗篷人!
“伊敏公主,那不就是日月女皇吗?”
黄衫男子看着他,目光不变,轻笑道:“尚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卓沐风喝道:“小二,先上两坛酒!”
“南兄也是第一次来吗?”见南傲站在船板一侧发呆,卓沐风领着巴方二人上前。
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卓沐风小心说道:“听南兄的意思,似乎对日月女皇有些别样的看法?”
这话算是卓沐风的机变,说自己提前几日就赶到了,代表他不知道黄衫男子会来,如此也能把对方的怀疑降到最低。虽然卓沐风也觉得,自己有点太敏感了。
“很奇特的名字。”黄衫男子笑意加深:“不过与兄台气质吻合,不流于凡俗,别具一格。今夜有些乏了,若下次再遇见,一定请兄台喝酒。”
南傲的做派如同贵公子,但当他谈笑时,又会让人觉得亲近,加上卓沐风不着痕迹地靠拢。几次下来,二人倒是如知心好友一般熟悉了,随便一件事都能聊成话题,或插科打诨,或嬉笑无忌,或言辞恳恳。彼此皆有种相见恨晚之意。
身边的随侍们都皱起眉头,不过见南傲毫不介意的样子,也只好按捺下脾气。南傲倒也爽快,连饮三杯。
卓沐风拿起酒壶,给南傲倒满杯:“南兄故意嘲笑小弟,当罚三杯。”
“在下南傲。”声音落下的同时,黄衫男子已走入了楼船。海风刮起卓沐风的鬓发,远处有鸥鸟飞过,停于船桅,顾盼左右。
前方现出一座岛屿轮廓,等靠近时,才发现此岛上住着不少人,一座座独特风格的木屋连贯成片,遍布岛屿的山坡,平地等。
南傲拿起酒杯,一口饮尽:“这话从何说起?”
但最引人瞩目的,却是小岛正中央的一座女子雕塑,高有二十丈,身披铠甲,手持长剑,如画眉目中带着丝丝英气。
有些时候,见到绫洛泱和百里雁下来,南傲甚至还会朝卓沐风打眼色,一副揶揄的样子,令卓沐风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