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初遇一样,她翘在他耳旁。
借着他手上的力,唐世语慢慢起身:“你真善良。可是怎么办呀,学弟?我这个人,最喜欢恩将仇报了。”
蓝景谦却没有再解释了。
“他像个呆瓜,”她指着蓝景谦,这样对唐染说,“两次都是,就那么傻在那儿了。”
大事。
“那为什么明明无望,却一直等着,那么多年都没结婚。”
一直到很多年后,再提起初遇和再遇,唐世语都会笑不自禁。
“嗯。”
彼时骆湛与岳父岳母已经再熟悉不过,也不避讳玩笑。闻言他撩了撩眼帘,张口维护自己的“岳丈兄弟”:
蓝景谦眼神轻晃了下,又定住。
“想不通什么。”蓝景谦问。
唐世语也曾恼过,说他就像幅水墨画,寡淡无味。
唐染拽拽他衣角,不让他那样形容唐世语。
唐世语自然不介意这种称呼,只撇了撇嘴,捞走宝贝女儿:“让这两个臭男人一块玩吧。我们去做下午茶,我最近刚学了一道新的……”
只是那手帕离开他指腹还没两公分,一只触感柔软的手突然向前一追,攥紧了手帕也握住了他的手。
只是旁人无谓。
“你摊上事了,学弟。”
如始如终,白驹不易。
蓝景谦一怔,垂眸。
她一歪头,露出个俏皮又恣肆的笑。
【后记】
女孩没说话。
蓝景谦动了动眉,没说话,眸子漆黑平静地望着她。
在她之后,万般颜色落纸,不过黑白。
【终】
唐世语红唇勾起,拉着那只没挣扎的手,借力踮了踮脚。
她说的对。
身去新生报到处。
蓝景谦眼皮动了动,抬眼:“不是等。”
“我。”
“你那些年不知道她是假成婚吧。”
“matthew是第一次碰见妖精,他又不是唐僧,当然招架不住。”
他侧撑着实木沙发的扶手,懒洋洋地望着蓝景谦:“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通。”
她是他人生里唯一那笔浓墨重彩。
然后她指了指自己。
母女俩背影远了,骆湛这才收回目光。
“……”
他侧过脸望向她:“什么事?”
不是等。
蓝景谦很淡地笑了笑,垂下眼去。
我爱你。
“嗯?”
你摊上我了。
他只望着斜对面的餐厅里,水晶玻璃门后隐隐约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