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听见问题，本能地抬头去看场中的学弟们。
唐染：“骆骆最近一段时间好像在忙什么事情，我没打扰他。”
“千华叫你来做什么？”
站在一群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中间，已经二十五六的“老男人”顿时感觉危机消散，欣慰许多。
他们两人的安静里，笑声在骆湛身后响起。
唐染茫然地侧抬起头，然后愣了下：“骆骆？你怎么来了？”
骆湛垂着眼，神态懒懒的：“好看么。那么聚精会神的，我过来你都没察觉。”
“……”
林千华：“说了。”
“啊？”
唐染收回视线，落到面前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白衬衫和长西裤的男人身上。她莞尔一笑：“骆骆最好看。”
“哪个以前？”
“嗯嗯。”
“明明是你走路太轻……”唐染小声嘀咕。
“唔，这样啊……那你们先聊，我去那边热身。”
“湛哥，上周那是谁说得大义凛然——‘我是那种连这种小醋都要吃的人吗’？”
唐染无奈地看向林千华：“大概就是这样了。”
“没，”唐染抬头，眼神真诚，“没什么。”
几秒后，他撑着下颌转向身旁比自己坐得高了十几公分的小姑娘。
唐染点头：“确实很有意思，你要不要也坐下来看……”目光转了半圈，唐染这才发现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满了人，没有空位了。
“还能哪个，当然是两年前，不对，四年——六年前？”
骆湛叹气：“我们小姑娘也学会骗人了。”
“……”
骆湛眯起眼：“这个问题看来还需要认真比较和思考一下？”
唐染怔了好几秒，蓦地反应过来。女孩白皙的脸颊晕染上浅红，也不知道是被逗得还是冤得：“我哪有？”
“还好。坐一会儿我就起来。”
“喂，湛哥？你在忙啊？哦，我没事，就是今天来篮球友谊赛的比赛场地，你猜我在场边见着谁了？”
骆湛一顿。
“真没有？”
“好，比赛加油啊。”
四十分钟后，骆小少爷“杀”到了现场。
骆湛淡定地答：“那就当我没说吧。关乎我家染染，没有小醋，都是大的。”
骆湛没理林千华的打趣。他目光在场内扫过半圈，最快速度锁定了唐染的位置。骆湛松下呼吸，绕过林千华就直接往那儿走。
唐染怔了两秒，忍不住笑起来：“骆骆，没有你这样自夸的。”
骆湛握着唐染的手没松开，此时也只撑着脸，神态倦懒地半眯着眼：“我说过吗？”
“林千华叫的。”
唐染笑：“没有。”
“……”骆湛懒洋洋地一回头，果然就见林千华从他身后台阶上走下来，然后绕过去，停在他下面的台阶前。
“嗯。”跳过这茬，唐染又想起来，“你今天不是有什么事情在校外办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林千华忍不住啧了声：“太狗了湛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林千华表情微妙：“你来这里看比赛的事情，和湛哥说过了吗？”
“我没有。”唐染安静两秒，放轻了声，“明明是骆骆吃飞醋了，在恶人先告状。”
“没有的话，怎么看得那么聚精会神，连我过来都没主意了？”
盯了好几秒后，骆湛垂眸一笑：“好吧，是我吃飞醋——学弟们比我好看么？”
“完全没有，而且……”唐染笑弯了眼，“你明明是越活越幼稚了，一点都不会老。”
“有，我。”骆湛勾过女孩凉凉的手，托在脸侧。他自己坐在台阶上，侧身半仰头望着小姑娘，“不许逃避问题。”
他这边刚一进篮球场，就先收到了站在场边的林千华的“热烈欢迎”：“湛哥，你不是在校外吗，怎么回来了？瞧这呼吸沉得，从停车场跑来的吧？”
“什么？”
“他说站在我家墙外面，一抬头就看见一只小杏花快要探出来了。”
骆湛弯下腰，提了提膝处线条笔直利落的西裤，也不避讳地坐到唐染座位旁的过道台阶上。
唐染下意识问：“地上不脏么？”
林千华转身走到准备区，却没着急热身，而是拿出手机来给骆湛打了个电话。
骆湛眼神稍松，但醋意未消：“看着年轻的小学弟们，没有觉得你最好看的男朋友有点老了？”
林千华顿住，几秒后他忍不住揉着后脑勺笑起来：“这不知不觉的，你们已经认识这么久、在一起这么长时
场外，唐染坐在观众区，正新奇地望着场内挥汗奋战的学弟学长们的比赛，突然就感觉头顶罩下一片阴影来。
胳膊大大咧咧搭到唐染肩上，歪过头来笑得像个女流氓：“是吧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