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被吓得凉冰冰的手指在骆湛的掌心里慢慢回暖。
“骆骆,我怕。”
“我想……想亲眼看见骆骆。”
“我不走。”
尽管声音余颤犹在,但里面更多的却是没有半点动摇的坚决。
他不能那么自私,只为了自己以为的她想要的,就忽视她的恐惧,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送进那个冷冰冰的手术室里。
骆湛单手按着冰凉的床栏,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唐染的手,他朝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俯身,像是要吻在女孩的耳朵上。
他垂眼望向担架床上脸色发白的唐染,她身上的这件病号服宽宽松松,愈发衬得女孩羸弱苍白。锁骨和纤细的颈下,淡蓝色的血管微微搏动。
事吗?”
“染染只要告诉我,你想离开这里吗?”
她压下那些恐惧,慢慢摇了摇头。
“……”
骆湛却谁都没看。
骆湛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他很想说“别怕”,想说“会没事的”,想说“我一定会在外面等你出来的”……可是这些话他都说不出口。
在听见骆湛的话后,她的唇瓣轻动了动,声音有些努力藏了却藏不住的抖意。
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已经戴上无菌眼包,唇的颜色似乎比平常要淡许多。
床旁的医护人员还有唐世新惊愕地望向骆湛。
“染染如果害怕,那我就带你走,好不好?”
但她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坚定——
骆湛一怔。
看起来那么柔弱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