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茸咬得拇指都泛了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脑屏幕。
特别心虚。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跳慢慢加速，在视频里的路柏沅转过头来那一刻跳到喉咙，连咬着的手指都仿佛在震。
被叫到的那一瞬间，简茸突然觉得心虚。
视频还没结束，小白和袁谦就开始交流意见了。简茸专心想听，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路柏沅目光平静，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一下自己的大拇指。
比如……比如什么来着？
拇指被咬得有些疼，简茸牙齿往上，换了个地方咬。又过了几秒，简茸终于没忍住，自认为非常小心、偷偷、不露痕迹地往旁边看去――
完了。
路柏沅这段视频看起来视频就比较久远了，看着像是工作人员拍的，像素不高。
可能是拿着摄影机的人叫了他一声，路柏沅转过头来时，笑还没收干净。他笑容带着几分戏谑，眼尾狭长，漆黑的眸子像是能望进人心底。
路柏沅穿着短袖队服，站在休息室一角拿着手机在看游戏回放。两秒后，身边的小白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路柏沅低头笑了出来。
他对上了路柏沅的眼睛。
他压根没听清小白说的什么，干巴巴地应了一句：“嗯。”
路柏沅看着简茸什么都藏不住的眼神，很轻地挑了下眉。然后跟视频里一样，弯起眼笑了。
……
视频里那双眼睛此刻正朝下垂着，眸底被电脑的幽幽荧光衬出一轮月。
小白：“！#%￥#……是吧简茸？”
袁谦站在他们中间稍稍往前的位置，谁的眼神都没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