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陈之航还在望着那个方向,所有人都在等候他的指令。
当即,从怀里掏出信号弹,毫不犹豫的点燃,随之手势大变,由进攻之势化为守御,二十八号人里外三层秩序井然以马车为中心徐徐展开。
故此即便是走了半个时辰,实际上也没走多远。
刘志雄久居川府,自然不识得这两人的凶残,刚刚小试身手令他大感意外,仅仅一招,便得知对方的实力在自己之上。
这时,应承了那人掌力的车厢分崩离析,这一掌用的极为精妙,掌劲把控的恰到好用,随车的药材散落一车,独独陆冰盈没有受伤。
顷刻间,武功低微的打手生机断绝,二十八人,包括刘志雄在内仅剩八人,他们或多或少都挂了彩,相比躺在地
“喂喂喂,你们两个干什么,犯病了是不是?”一人发现了异样,朝着马车后面的两人大吼。
“刚刚两人,跟在马车最后畏畏缩缩,像极了前几天闯进庄的黑白无常,身形太像了,脸又不是。”柳中元眉头拧了一下又释展。
“兄弟们,启程!”
刘志雄短暂的停留数十息,见车厢内无回应,行了拜别礼,带着人马慢慢消失。
这时,拉着陆冰盈的那辆马车的马突然嘶鸣,两只马蹄向上扬起,奋力地拖动车厢,可车厢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陈庄主,这份恩情,刘某会如实上报神殿,云天盟会是漫月山庄永远的朋友!”
黑无常率先冲出,运掌如风,一招一式,惨叫声此起彼伏,二十八号人如同是一个数字,无情的在跌落。
“不好说,可能是我看走眼了。”柳中元摇摇头。
陈之航忽然叫住。
那两人正是前些日子潜进漫月山庄的黑白无常师兄弟!自从败退漫月山庄,两师兄弟一直在周围潜伏,五天前有探子给他们消息,潜伏在神殿分堂会有收获,一切,正如探子所料。
行至半路,约有半个时辰,并行的柳中元突然发话,道:“郭兄,你有没有留意到刚刚那一堆人中,有两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能是我多虑了。他们是要陆冰盈的小命,云天盟的人怎么会和他们混到一块,大抵是我最近精神崩的太近,看谁都想贼子。”
一切都十分顺利,令牌是真的。
“且慢!”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且跟圣女说句话。”
“哦?我倒是没怎么留意那帮人,你且说说看。”郭枝应道,带着些许疑惑,一路他的精力放在周围,谨防设伏。
“回庄。”
却说,因知陆冰盈身上有伤,刘志雄不敢急着赶路,担心加剧伤势,届时他的罪责难当,一不小心功劳变成苦劳不说,小命都可能不保。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陈之航缓缓吐出两字。
“柳叔,此话可当真!”还在消沉的陈之航突然心一紧。
哪知其中一人往后一退,双掌蓄力,一掌接下刘志雄的攻击,一掌朝着车厢迸发。
陈之航拉着缰绳,原地用平淡的口气说道:“此去后会无期,多加保重。”
一群人很快接替漫月山庄的人手。
刘志雄本想让陆冰盈换马车,但却遭到她的拒绝,无奈他不能抗拒。
“哈哈。”郭枝闻言朗声大笑。
刘志雄被这一掌震得腿脚发麻,踉踉跄跄地后退几部,兵刃已然在手,警惕道:“你们是谁,混在神殿之内有什么目的!”
此刻,他们扯掉脸上的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要追上去看看以防不测,余凯,你先行回去报个平安,身下的跟我走。”陈之航的脸色变得阴沉,如果是真如柳中元所说,那陆冰盈的处境是极度危险的,迟到半息,极有可能是身首异处。
“无畏的抵抗,徒增人命罢了。”
陈之航率先冲出,他的坐骑脚力极佳,柳中元、郭枝不明所以,但陈之航的安危却是他们要注重的,一扬马鞭跟了上去。
马车内的陆冰盈五味陈杂,百感交集之际,却不知该开口说什么,终是沉默。而陈之航的千言万语也只能汇聚成这么一句“多加保重”。
“把册子交出来!”
“陈庄主,是否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但说无妨。”
“请!”刘志雄作出请的手势,纷纷给陈之航让路。
“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圣女的座驾都敢不敬?”届时的刘志雄也察觉到不对劲,连声呵斥,纵身一跃,踢脚飞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