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岛轰为一片焦土,那时节玉石俱焚,任你武功再高也难活命。染霞使,枉你聪明一世,难道不知自己本就是对方手中的一枚弃子么?”染霞使面色惨白,道:“梅长老,小王爷之言可是真的?”
忽听梁上一声轻响,有一人悄无声息自上滑落,拦在染霞使身前双手平推而出。范虞二老去势不止,与那人四手相对各交一掌,只听啪啪两声,二老各自退开两步,来人竟站立纹丝不动。诸人心下大惊,纷纷抬眼急看,但见范老脸色惨青、虞老面色血红,二人四目圆睁,俱未开口说话;来人黑衣蒙面、头顶香疤,眼眸精光闪亮有如鹰隼,正是那夺得两册心禅的神秘高手。
朱奠培哈哈一笑,道:“此乃小王家事,何须长老挂怀?咱们一事归一事,冼宫主既有意清理门户,不如便由我宁府代劳罢!”口中轻咳一声,范虞二老身形如电,陡然出掌向染霞使攻去。他心中深恶染霞使叛逆王府,适才便已向二老暗使眼色,要将对方当场除去以儆效尤,此刻二老发招有如烈风勐雷,在场之人俱未料及,已难出手相阻;至如念阿和尚、松筠道人这等旷世高手,虽未必不能将人救下,却也无意为染霞使与王府为敌。染霞使只觉眨眼间掌风袭面,已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由四肢瘫软,暗道:“我命休矣!”
梅潜嘿嘿一笑,道:“小王爷既甚么都猜到了,何妨直言相告我等,文大侠眼下可在岛上?”朱奠培笑道:“长老不妨命官船全力发炮轰岛,瞧瞧可否伤得到文前辈。”梅潜脸色一变,道:“小王爷,你当真如此执迷不悟?难道你不知文大侠是甚么人?”朱奠培缓缓道:“我当然知道,文前辈是思过先生门下高徒、冼宫主的生身父亲。”梅潜哼了声道:“倘若文大侠有甚差失,恐怕小王爷也没法向王爷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