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致就觉得自己这一日又白干了。
阚画子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你这孩子,心眼儿小了不是?这开门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个人气,你看看这几日,咱们这来了多少酒客了?别家酒肆老板看着都眼红。咱这酒要是卖得贵了,遭客人嫌弃,来的人不就少了嘛~赚不赚钱的不急于一时,待咱们店的名声打出去了,客人愿意来咱这里买酒吃饭,甚至是住店,到那时,咱们收的钱可比现在多得多了,一准儿赚钱,这叫做赔钱赚吆喝。”
“先生,怎么会亏钱啊?店里都来这么多客人了!”
每晚店里打烊之后,将一切收拾利索的他最开心的事就是帮先生数钱,数完钱之后再地洗个澡,然后再美滋滋地钻进被窝,这一天的劳累便化作了美梦,挂在了他的嘴角上。
柳薇薇揉了揉姚静致的头,然后瞪了阚画子一眼。
阚画子没有告诉姚静致,他开这家店本就不是为了赚钱的。
先生也真是的,郡主身份如此高贵,为何不亲自接待呢?
直到店里来了位贵客,西凉王之女,郡主殿下。
阚画子故意板起脸来。
虽然先生这么说了,可姚静致依然高兴不起来,尤其是到晚上算账的时候。
可先生又是怎么知道她就是郡主殿下的?
阚画子一张嘴,将瓜子接在口中,随后笑道:“香,真香!”
较好比道理谁都懂,可未必能做得到,只要是亏钱
就这么算来算去之后,却算出了一个令姚静致很是吃惊的结果。
姚静致并不怕累,之所以不开心,是他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该有的回报。
柳薇薇一扬手,一颗瓜子砸向阚画子。
怎么会赔了呢?客人有这么多,光酒水就卖了那么多钱,不应该啊?
上官子陌一下子笑出声来,看向姚静致说道:“哪有你这么当伙计的?叫掌故的知道,还不扣你工钱?你莫不是掌柜的亲戚吧,不然像你这般口齿,可没有店里愿意要这样的伙计。”
再算一遍,结果还是亏钱,姚静致便开始有些紧张了,他悄悄瞟了眼自己的先生。
赔了!
“啊?没……没什么……特……特色!”
还只是个半大孩子的他跑前忙后,一日下来着实累得不轻。
直到阚画子要教他算账。
“静儿不难过,店里亏钱不是你的事儿,都赖你先生,单说那酒,他卖价和进价一个样,能赚到钱么?照他这么做生意,来的人越多,他亏的就越多!”
正在胡思乱想的姚静致回过神来,看向开口的那名青衫男子,结结巴巴道。
阚画子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淡淡说道。
“可要说你是掌柜的亲戚吧,你这也太实在了些,哪有伙计会说自己店里
可这并不是他不高兴的原因。
“本来长得就黑,就别板起脸来吓唬孩子了!”
“你没算错,就是亏了,不过亏了就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姚静致怎么也想不到,堂堂郡主郡主殿下竟然会到他们的店里来。
说到这的时候,在一旁嗑瓜子的柳薇薇突然嗤笑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你这是在质疑先生了?”
难道是听说了薇薇姑姑唱曲儿好听?
还有什么比这三个字更叫人难以接受的呢?
“真的?”
“小家伙,发什么呆呢?贵店我是第一次来,敢问有什么特色?”
毕竟是初次算账,以为自己算错了的姚静致又开始仔细算了起来,而坐正在一旁的阚画子也不理会姚静致,只顾自己喝着酒。
白干了!
强忍着眼泪的姚静致小声问道。
这郡主殿下为什么要穿男装出来?难道是怕被人认出来吗?
当然,这个盈利是没有考虑店面本钱的。
姚静致抬袖蹭了蹭眼睛。
虽然他们店里的客人络绎不绝,可来的都是些贪图便宜的酒鬼,况且老黄的手艺在这西凉城里也算不上出众,不然也不会给他们店里当厨子了。
“呵呵~真有意思!”
这几日,龙门客栈的生意很是不错,客似云来,门庭若市,可姚静致却高兴不起来。
所谓算账,就是数完钱之后再拢一拢当日花销,将之扣出,便是当日的盈利了。
用阚画子的话说,这店是咱花钱买的,又不用掏租子,自然不该算本钱,就算将来将这个店转手卖了,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跟郡主殿下一起来的那个人又是谁?既然殿下称呼他为“哥哥”,那他不就是世子殿下了么?可为何先生没有告诉自己呢?
早已见惯不怪的姚静致撇了撇嘴,却没有再哭。
姚静致却有些不淡定了,嘴慢慢撅了起来,眼圈儿也有些泛红,自己累得都快散架了,结果店里却没赚到钱,自己岂不是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