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晕倒了,快传太医、”
“这个好说。”
“快传太医!”
周海:“奴才遵命,对了陛下,张次辅在外头等候许久了,说是有要事禀报。”
皆是心照不宣。
紫宸宫内,太医们一番急救后,李封微微转醒,但他因为方才的怒急攻心,咳出两口血,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气若游丝。
因为太医说他可能一段时间都上不了朝,要安心养病,所以把内阁大臣都叫来,要商量接下来内阁和朝堂由何人主持的事。
周海躬身:“奴才遵旨。”
好在身边的太监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了,没有让他栽倒在地上。
张淮身着公服走进来,跪在地上启奏要事:“陛下,臣有重大证据要呈上。”
众人一致保举了傅昀州。
邱离稽首:“多谢陛下隆恩。”
可此时李封已经两眼一翻,厥过去了。
”
“咳咳咳。”
……
众人乱成一团。
“去,去把邱真人请来宫里,给朕治病。”
“臣领旨!”
他仔仔细细拿过张淮呈上的罪证后,怒不可遏地将其扔在了地上,拍着桌案大发雷霆:“大元三年,哈哈哈,瞧瞧,从朕登基以来,就开始了,这裘德,本事真是大啊,把朕玩弄于鼓掌间,怪不得朕的国库怎么老空呢,啊!他这是暗中将朕的国库搬到自己家去,把朕的江山吃空啊!让朕,让朕……”
李封一愣,“什么证据?”
李封虚弱地靠在龙床上:“还要劳烦邱真人再替朕多练几副丹药了。”
“保和殿大学士到——”
*
“去,抄家夺爵,抄家夺爵!”
李封哽了一哽后,怒不可遏地扬起茶盏狠狠摔碎在地上,嘶吼道:“他自以为是皇考亲点给朕的托孤重臣,就以为朕不敢治他的罪吗?”
龙床边,群臣一致推举张淮做首辅,主持内阁大局,至于朝堂上,太子还未弱冠,自然需要一位辅政大臣,来帮忙辅佐。
“协力大学士到——”
十日后,许是没了丹药的加持,李封又开始感觉身子不适起来。
两人目光交接。
“让朕连要修几座道观都得让自己的儿子去……”
张淮跪伏于地,高声应答。
*
“中和殿大学士到——”
邱真人捧着浮尘进来替他把脉,查看身体情况后,颇有些无奈地摇头叹气:“早就让陛下看淡尘世,莫要动怒,陛下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他同傅昀州颔首,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李封大怒,霍然起身,“混账!敛财敛到朕的头上来了!”
这一次,比往常要更严重,到了下午,他在南书房批阅奏折的时候,甚至开始咳血。
张淮道:“这是臣的手下,户部主事刘珲,在京城二十多家铺面中查到的账本,这些自大元三年以来,从未缴纳过税款,且二十多家铺面的账面全是假的,一番细细审问方知,这些铺面背后的大大小小的东家,都是裘家人。”
“让他进来吧。”
邱真人识趣地退了出去,他走到殿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傅昀州。
李封气得浑身颤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间,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紧接着,极大眩晕袭来,让他整个人站立不住,重重跌倒下去。
皇帝将内阁重臣都叫了过来。
张淮字字铿锵:“乃是当朝首辅大人裘德。”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目光亦露出了几分沉痛,许是想到了被他当成敛财工具的替死鬼的儿子邕王。
“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