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好奇。
剑还是那把剑。
他来到了玄机山的入口之处,然后看着这一片许久未见的山峰,还有那些已经散去的白雪,还有重新升腾起来的绿意,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无论是谁,他都不在意。
“请问您是什么人?”
这是多么的可怕,多么的无敌。
陆行舟没有什么意外的。
玉风流就这么安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脸上的神色先是变的僵硬,然后又是变的惨白,最后变成了一种心如死灰的绝望。
但是,却像是又留下了什么。
这人听闻陆行舟这三个字,眼睛顿时瞪大到了极点,而那脸庞上也是浮现出了浓浓的不可置信的震骇之色。
他来到了玉风流的面前。
玉风流的手在发抖,脸庞在发抖,身子在发抖,甚至连灵魂深处都是在瑟瑟发抖。
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着急的。
嘶!
而如今冯谦益已经是成为了玄机阁真正的阁主,一言九鼎,也就没有人再敢背地里提这件事,自然也没有人敢说陆行舟和冯谦益之间的关系。
就是这么的安稳,这么的平静, 一如既往。
陆行舟翻身下马,笑着说道。
他根本就没有将玉风流当作一会事儿。
他甚至也不知道这玉风流到底是谁。
生任何变化,他的脸色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我记的应该没错。”
陆行舟这个名字,在玄机阁里,可是几乎禁忌般的存在啊。
而下一瞬间,玉风流脸色大变。
这位守山门之人并不是之前地守山门之人,而是冯谦益掌控了玄机阁以后,对玄机阁进行了一次大规模地换血以后,换到地。
“小的这就去通报!”
一则,是因为陆行舟的身份,那可是天下大名鼎鼎的,如今整个大魏朝权势最大的,甚至都是堪比皇权的大太监。
噗通!
他输了。
他艰难的抬起头,盯着这个一动不动的,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看着他的满头的白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玉风流之前的所有骄傲,所有凌厉,所有的一切,都是彻底的消散,然后他只觉得胸口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
僵持了稍许,他面色陡然一紧,然后一口殷红的鲜血喷薄了出来。
甚至连剑都还没有拔出来,就输给了对方。
“这里是玄机山吧?我可以上去吗?”
天地之间一片死寂。
他跪在了地上,然后瘫软了下去。
这个男人,一动不动,甚至都没有动用任何气息,仅仅是用一句话,就破解了自己半生的修为,半生的努力,半生的剑意。
他就完全把玉风流当作了一个过客。
……
所以,她是禁忌!
陆行舟笑了笑,然后轻轻的勒了一下战马的缰绳,然后继续朝着玄机山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影逐渐的远去,什么也没有留下。
没有了气势,只是一堆废铜烂铁。
“再见。”
他感觉自己积攒了这么久的剑意,剑气,都像是被人找到了最弱的地方,然后轻描淡写的击破了,他的气势,他的内息,甚至连他心里的杀意,愤怒,都是瞬间消失。
输给了对方一句轻描淡写的问话。
就是这样淡淡的一句话, 带着一种勘破了天机的玄妙,落在了玉风流的耳中。
二则,是因为陆行舟和冯谦益之间的一些传言,很多人传眼,冯谦益和陆行舟之间的关系不明不白,甚至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关系。
玄机阁的守山门之人出现在了陆行舟的面前,然后恭敬地拱了拱手,问道。
陆行舟没有理会被自己重创的玉风流,继续朝着玄机山的入口走去。
他并不知道陆行舟地样子,也从来没有见过陆行舟的样子。
谁敢不敬?
无足轻重的过客。
短暂的惊恐之后,这名弟子连忙是转过了身,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向了玄机山的那条登山的石阶上,转眼之间他就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就安静地站在这上山的门口,然后双手负在身后,安静
但是,无所谓。
“咱家东厂督主陆行舟,上去通报你们玄机阁阁主冯谦益,就说咱家过来看她。”
“呵!”
然后从马背上低下了头, 看了一眼这个面庞上带着无尽杀意和愤怒的男子,然后笑着问道,
一切烟消云散。
如今这大魏朝的天下,除了外敌草原蛮夷,还有谁能够真正的让陆行舟忌惮?已经是完全没有了的,无论是武力还是势力,都没有。
但却不是他之前想要拔出来的那把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