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人便是陈光禄。
上一任国子监夫子大儒沈秋鸿死后,他的同门师弟,高肃卿,便担任国子监的夫子。
“都是太监!”
……
陈光禄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是带着几分冷嘲热讽的意思,道,
最早的时候,高肃卿做了国子监的学生,而陈光禄则是无业,吃喝都没有着落,大概有七八年的时间,都是高肃卿把自己的住的,吃的,喝的,都分给他。
高肃卿听到这些话,才是真正的愤怒了,他猛地停下了脚步,然后愤怒的盯着陈光禄,阴声道,
他坐上这国子监夫子之后,很安分。
而这御书房,按照他的计算,也大概有几年的时间没有来过了。
陈光禄没有了事情可以做,便窝在了御史台里,不怎么露面了。
“又或者是说,沈秋鸿沈夫子的死,本来就是你所期望的?这样,你这么多年的苦熬,才有了结果,坐上了这个位置?你感激那太监还来不及呢,舍不得……”
“这些个狗东西,稍微一不留神,就烫手。”
大概半个时辰的功夫。
国子监夫子,御史台大夫,来到了御书房。
两道身影从远处走来。
当年武成皇帝刚刚即位的时候,外有东厂,内便有这陈光禄。
只是专心钻研学问。
后来大魏朝逐渐安稳。
直到现在。
虽然是走的不同的路,但这些年,彼此之间的情谊却是没有变过。
……
“高夫子,你说,陛下要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陈光禄张嘴说到一半,见高肃卿的脸色真的变的阴沉了下来,这才是连忙闭上了嘴巴,摆了摆手,哼道,
里面有大魏朝的功臣武将,历代皇帝,也有许多民间江湖人物,还有诸多事件。
突然,重重的将茶杯放在了几案上。
据说最近整理的热火朝天。
而高肃卿,对陈光禄也是不错。
一直,让后者安安静静的,在御史台里养老。
陈光禄看着高肃卿这副冷脸,忍不住轻轻的哼了一声,
这才让陈光禄在长安城留了下来。
稳如泰山。
当年高肃卿因为一篇文章被人盯着,差点儿咬死的时候,可是陈光禄以一己之力,将高肃卿从那件事情里面给摘了出来。
但老皇帝从来没有找过他的麻烦。
国子监的那些学生们,也都被调动了起来,参与了进去。
“做了不敢承认,没种!”
自己的眼睛里,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行啊,顺便把你偷看的事情……”
别看他们现在一个看不上一个。
力道非常的不小。
他目光里闪烁过了一丝阴森。
前面这人是高肃卿。
几十年过去了,这御史台的年轻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但这位,陈光禄陈御史,却是从来没有换过。
他和高肃卿,是同村之人。
高肃卿看都没有看陈光禄一样,脚步也没有减慢,声音有些倨傲的说道。
后面那人有些瘦削,矮小,尖嘴猴腮的。
“无论何事,只要不违背天下大义,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总是要竭尽全力去做的。”
两个人进宫的时候相遇了,便是一起走向这御书房。
茶水都飞溅了出来。
虽然用的手段有些阴险,但却实打实的,是高肃卿的救命恩人。
“我不信你不清楚。”
他是武成皇帝亲自提拔起来的。
前面那人,脊背挺拔,面容沉稳,方正的脸庞上有种慷慨凛然的气势。
又或者是一种浓浓的阴暗。
“你再敢乱说,我把你小时候做的那些事儿全都写在大魏全书里面,让你名垂千古!”
“哼。”
“说了等于没说。”
后来,高肃卿学业有成,进入了国子监,成为了大儒的弟子。
觉到了一些。
小时候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朋友。
也让陈光禄有了今日。
一双眸子也是黑白分明。
目前正在负责编纂一部将整个大魏朝的历史都给汇聚到一起的历史书籍。
一双小眼睛里充满着的都是精明。
是愤怒。
似乎将沈秋鸿和苏定邦的死,都已经忘记了。
老皇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后者当初给老皇帝肃清朝堂立下了汗马功劳。
“你狗屁!”
而御史台大夫,则叫陈光禄。
《大魏全书》
他则是因缘际会,入了皇弟的法眼,做了这御史台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