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说的,对否?”
“抱歉,抱歉,睡的太死了。”她赧然一笑。
“你可知她手上有多少你的事?”
“秦健将城防图摊开给你看,纪芸将临城经济策式、账本总录放到你手心,至于王蒙呢,就是那位,眼熟吗?”
“我自然是留在临城。”
女子今日事务忙的差不多,她此时正抚上角落里的琴,随心所欲的抹、挑、勾,一串断断续续的琴音散开来。
女子见事迹全然暴露,心已凉去大半。哑声回道:“不对,我不认识他们。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怎可定罪!”她据理力争,抬头盯着那从始至终游刃有余的女子。
“说了是陷害,我怎知何人陷害我!我在这只认识几个人,怎知人心叵测。这几日我不过与小尔走的近些,我实在想不出是谁看不下去要害我。”她句句锋芒,步步不让。
“这,虽说我心有疑,但并不知晓。”
阿日斯兰联想到平日里自己夸下的海口,有点害羞但直言道:“那就说定了。”
许临清头痛欲裂,却一片泰然,甚至还宽慰她道:“不必紧张。”
女子听出这是没有给她生路的意思。干脆不言不语,梗着脖子泫然欲泣暗道委屈。
“差不多便是这两日了,事了后你便回吧。”
被众人围在中央的许临清低声道:“你确实有些松懈。”
“你我勾连的证据,你屠杀亲王的证据,甚至还有军报我真不知你是为何!能让一个探子如若无人之地的在你领域里任拿任取。”许临清的话染上几分不满,阿日斯兰难得的低下头,不作辩解。
许临清揉了揉额角,此举引得她身旁的王留隐隐担忧。
“你不能跟我去趟草原吗?我一人在草原也是无趣,你陪我去策马。我请你去篝火酒会,还有好多好多身材棒、脸蛋好的草原猛士、精壮少年”她滔滔不绝的努力邀请着许临清。
“你若不说,我便替你说了。要害你的歹人应当是秦健、纪芸、王蒙。”怕她不敢认,许临清特意好心的伸手为她指明。
“若真
“不能,如今怎能起玩乐之心。”她一板一眼的拒绝道。
许临清走进来,翻下披风,眼神瞥到阿日斯兰毫无形象的瘫倒在两枚檀木凳上,忍着寂寞抓耳挠腮似的眼珠溜溜的转,二人视线对上,她便立即起身,踉踉跄跄的迎许临清。
许临清用一潭清水的眼神掠过她,语气随意道:“哪位歹人,为何陷害。你若说清,我便放你走。”
阿日斯兰难掩失落,她瘪了瘪嘴,又不死心道:“你就去嘛,离你这那么近,不过一两日便到了。你多久没有去草原了,况且你也该看看我做的怎样吧!”
齐尔站在离许临清最远的位置,他紧抿双唇,眉头皱起,眼神落在女子身上。
许临清顺着她的心意挽着自己的臂膀,好笑道:“临城上上下下有何人你不认识,我又未拘着你,你愿找谁便去。”
女子仰起头,原来她身上都是鞭痕、伤口,她的嘴角鲜血凝固,她讥讽的脸上哪还有曾装出的友善,她恨然道:“我不认识什么长宁,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搜到的那些东西都是歹人陷害我,你没名没由的绑我、伤我,毫无王法!”
“他便是你要找的执政。”
许临清不动声色的将话头对准了阶下的女子,冷然道:“长宁还想知道些什么?”
她最后一句惹得许临清嗤笑道:“你不是号称天上地下、无所不能吗?竟也要我指言。”
阿日斯拉心下一沉,连忙走到许临清身旁,细细的朝下望去。那女子被叁环五扣的结结实实的捆绑着正跪伏在地上。她的神情藏在阴暗中,叫人看不清。
夜间烽火起,阿日斯兰跌跌撞撞的从卧房赶来时,望见的便是几乎全员到齐的一幕。他们或男或女,或成熟或青涩,回头看她。
许临清不应,只是叹息的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似乎是没见过她这般作乖的模样。
“那你呢?”阿日斯兰追问道。
她伏低做小,故意可怜巴巴的望着许临清。后者思忖后叹息道:“你这性子,这几天确实是算拘着了。”
许临清听她语气熟稔的唤小尔,眼眸中的笑意尽褪,四平八稳道:“我自是不会冤枉你的,方才我已经说了,若是你能说出是何人陷害你,我便放你走。若说不出,那你便留下吧。”
抱着她手臂的斯兰摇头,苦着脸道:“你的那些谋士脾气太差了,要不就是说不了几句就要去忙着办公。我哪敢耽误您们”
“你这儿真无聊,连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斯兰埋怨道。
翌日。阿日斯兰在她的会客厅自来熟的或躺或立,百无聊赖的扯着手指玩。许临清这里安静非常,既没有成群结队的貌美男子供她玩乐,也没有揣人心思的侍女变着花样讨她开心。许临清又常常忙的找不到人影,她不乐意去看齐尔与那女子眉来眼去的样,干脆日日窝在她的地盘占山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