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深宫,小院。只要不下雨,每天常宁都到小院子里晒晒太阳。小院子很小,仅能放下一张石桌,几个石凳,四面围墙,常宁在这里享受着仅有的一个时辰阳光。文公子和芙蓉没让守卫通报,直接步入院中。看见文公子和芙蓉到来,常宁稍感意外,起身说道:“常宁不知皇上和皇嫂到来,有失远迎了。常宁手铐脚镣在身,不便施礼,望皇上和皇嫂不要见怪。”“常宁小妹,你我何须多礼?想起当年,你十多岁时便和我游历四方,情感岂是他人所能及。”文公子对常宁说道。“那常宁就不客气了,皇兄皇嫂都坐吧。”见文公子和常宁都坐下,常宁说道:“谢谢皇兄这两个月的照顾,常宁虽是囚犯之身,却未受牢狱之苦,每日三餐,都是可口美味,常宁这里谢了。”“常宁你这话可羞煞皇兄我了,囚禁你两个多月,本非我意。只是两军交战,如把你放掉,军心势必大乱。无可奈何,只能将你安置宫
皇城,深宫,常宁细细品尝着芙蓉送来的桂花糕。“常宁小妹,清明师弟有消息了。”芙蓉对常宁高兴地说道。“哦,什么消息?”常宁连忙问道。“今日在御花园,宫女送茶时,托盘上垫了一个手帕,上面除绣着山水之外,还有一首小诗。我不知何意,常宁小妹你来看看。”常宁接过手帕,上面一首小诗,“有朋千里合,客散同秋叶。来听采菱曲,访道三千界。”看了一看,笑着说道:“皇嫂,这是首藏头诗,开头四个字——有客来访。你要有贵客来访了。”“有客来访,会是何人?所为何事?”芙蓉不解地问道。常宁思索片刻,说道:“不出意外,应该是为了救文润之事而来。其实带文润出宫,本不算难事,只因文润是文公子的血脉,我父王必诛之,着实顾忌太多。日月教、峨眉、武当包括我们张家都不便于出面,如果没有猜错,只有一人适合来做此事。”“会是何人?”“你的外公,光明左使杨逍。”常宁一字一句地说道。
皇城,坤宁宫。
……
“怎么会是我外公?”芙蓉不解地问道。“你爹娘、哥哥都住在宫中,探亲是顺利进入宫中的很好理由;再有你外公独自一人且已告老还乡,不会牵连到他人;更重要的是你外公隐居西域,西域不是大明领土,不用担心被追杀。”常宁剥丝抽茧地说道。“外公已是古稀之年,我的孩儿还不到一岁,西域自古乃苦寒之地,让我如何放心的下。”芙蓉暗然说道,眼泪不由地流了下来。
现在周颠带日月教高手二百多人已经分散到南京城各处,随时可以调动。还有,杨左使也从西域赶到南京了。”清明对赵敏说道。“杨左使怎么也来了,他不是已经隐居塞外,不问世事了吗?”张无忌不解问道。“无忌,杨左使的女儿、女婿、外孙还有芙蓉都在南京,现在南京城风雨飘摇,杨左使怎能不牵挂。”赵敏对无忌说道。赵敏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连忙对清明说道:“有办法了,清明你马上联系杨左使,让他到行馆来议事,娘有事和他谈。”
南京,峨眉行馆。“张教主、教主夫人,找杨逍何事?”杨逍叩首问道。“杨左使,今日找你是为了芙蓉之子文润之事。之前殷芙蓉见过清明和绿柳,要他们想法带文润出宫,远离朝野纷争。只是文润乃文公子的骨肉,救他出宫有太多顾忌。文润是杨左使重外孙,若杨左使把他带走,顺理成章。”张无忌对杨逍说道。杨逍嘴角略微一笑,说道:“杨逍明白张教主的用心良苦,明日我便进宫,去看望不悔他们,之后便远走西域,再不回中土。杨某已年过古稀,此次一别,不知还能否再次相见。不悔夫妇和天成外孙,就有劳张教主和教主夫人了。”说着双手合理,鞠躬叩拜。张无忌连忙起身,扶起了杨逍,二人无语相视良久。看着年过七旬的杨逍已双鬓已斑白,想起三十多年前自己还是孩子时,带着杨不悔在坐望峰与杨逍初识,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芙蓉,”文公子瘫坐在龙椅上,双眼迷茫地说道:“听锦衣卫说,皇子文润不见了?”“皇上,芙蓉罪该万死。昨日外公杨逍进宫看望爹娘,芙蓉便带着文润去见外公。外公见文润年幼,不忍心文润卒于战火,便趁家人不备,用锦箱夹层将文润带出宫去。发觉文润丢失后,芙蓉自知罪孽深重,只求一死。”芙蓉泣不成声地说道。“罢了,罢了,燕军即将围城,现在城内公子王孙能逃的也逃的差不多了。燕军破城,燕王不会放过文润,定是性命难保。之前,我还在想,如何能保全皇子周全,你外公把文润劫走,正合我意,算是为我朱家留下了一条皇室血脉,劫的好,劫的好呀。”文公子握了握手中的折扇,竟然大笑起来。“皇上,外公年过古稀,西域塞外乃苦寒之地,文润尚不足一岁,即便带出宫中,也不知今后生死如何。”芙蓉无力地说道。文公子从龙椅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扶起芙蓉,说道:“与其宫中等死,莫不如相忘江湖。芙蓉,你也想想办法,逃出宫吧,别在这里陪我送死了。”“皇上在,芙蓉在。皇上不在了,芙蓉绝不独活。”芙蓉坚定地说道。“何苦呢,你若是能逃出宫去,还可去西域找找你外公,文润那么小,不能没有娘。这两天你去没去看过常宁?这些日子,朕想起好多以前的事,有些想她了,随朕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