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他坐到她旁边,手轻轻抚过她娇小的脸蛋。 此时她的脸色好了一点,可毕竟因为失了不少血,平日里的唇瓣蜕了血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 他凝视着她,喃喃道:“小笨蛋,居然还要本王亲自服侍你。”
“伤口不要碰水,绷带每天都要换,我会开一点止痛药,小姑娘实在忍不住才吃吧,毕竟药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所幸那剑虽然刺中了重要部位,可伤口不算太深,应该没有伤及内脏。 她身上的长袍已被血浸湿,于是他又拿了干净的衣服替她换上。
于是,细小的旅馆客房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进城后,葛列格先把安娜安顿在一家旅馆里,由约翰出去请医生过来。 约翰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领着一个样子看来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过来。
葛列格拉过安娜的手,比起腹部,这里的伤口更加狰狞可怖,她一定是用了很大力气才阻止得到那一剑刺进肚子里吧?
“对了,我猜你们应该是在赶路,如果可以,这段时间最好还是避免舟车劳顿会好一点。 “
“有什么要注意的?”
约翰立即机灵的上前将早已预备好的诊金交到医生手上。 “医生,这边请。”
他可得好好想一想。
医生检查了一番,说:“不用担心,她只是失血有点多才昏倒的,睡一觉就好了。 不过小姑娘实在很幸运,剑再刺进一点点就会伤到她的内脏,那时可不只是流一点血那么简单了。”
他不得不承认,此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居然舍身救了他,这跟他预想的剧本不太一样。 他越来越感觉到,一早设定好的剧情变得越来越难演下去了。
葛列格点了点头,心想这丫头最耐痛了,每次他刻意狠狠往她花心撞,她都能忍住不喊出声来。
“我知道了,麻烦了,医生。” 葛列格的视线依然没有从安娜身上移开。 “约翰,送医生下去吧。”
葛列格湿了毛巾,替她擦了脸,动作是少有的温柔。
他忽然觉得方才把那个渣滓一口咬死实在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