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人王自然听得出,这是颜盈的娇笑。
当直面此人时,竟会给人遭遇勐虎的感觉。
他自与颜盈结合后,就归隐田园,不再踏足江湖。因为他相信,只有归于平凡,才会找到真正的幸福。而若继续混迹江湖,当叱吒风云的聂人王,那迟早会祸及颜盈。只是不知为何,他发觉颜盈似乎并不快乐。
来人正是与聂人王齐名的“南麟剑首”段帅。
但见此人长满须冉,一头长发蓬散开来,外表看似是平凡庄稼汉子一般,但眉宇只见散发出一股挺拔之气。
聂人王衣衫被打湿,满额都是汗,但他却毫无怨言。
而今天,聂人王的平静生活将被打破。
而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只怕就又是为了寻麻烦。在听到对方还在家中后,聂人王心头一跳,勐地想到了颜盈。
聂人王眉头微皱:“那是何人?”
段帅的身法较之聂人王要逊色一分,不过聂人王抱着聂风,故而两人几乎是同时赶至聂家。
当到达聂家时,聂人王首先就是听到一串好似天籁的笑声,勾魂夺魄。
但聂人王相信,颜盈终有一日会体会道平静生活的快乐。
“看刀,雪饮刀。”聂人王眉头皱的更紧,聂风不知道雪饮刀的名字,看来是那不速之客告诉他的。
只是归隐后,颜盈除了在聂风面前挤出略显牵强的笑容外,就几乎没有一丝笑意,更从未发出如此欢快的笑声。
“聂人王,你身为一个刀客,难道就没有自己的骄傲,拿起雪饮刀来,与我一决高下。”段帅冷哼,气息释放出来,整个人散发出如同火炉的高温,竟令四周温度骤然提升,好似步入沙漠之中一般。
格格不入。
“家里来了一人,让我来找你,说有事和你商量。”小聂风微微喘着粗气道。
“呵,有趣。”
接着,他推开大门,就瞧见了爱妻颜盈和一个相貌俊秀的黑衣青年相对而坐。
“盈,等我。”
而且越来越不快乐。
段帅正打算进一步嘲弄对方一番,激发斗志,就见一个小孩步伐轻快的掠了过来。
“聂兄不必担忧,我先前只是给聂夫人瞧瞧手相而已。”
在他手中持着一柄长剑,这长剑虽未出鞘,但竟予人一种火热的气息,彷佛剑鞘中藏的不是剑,而是一团火焰。
聂人王心头微冷,连忙展开身法,拉起颜盈,将之护在身后,这才将目光凝视玉连城:“不知阁下何人?找聂人王有何贵干。”
聂人王却依旧不理会他。
而此时,那黑衣青年正拿着颜盈的纤手,不知说了什么,竟逗得后者咯咯娇笑,花枝乱颤。
段帅眉头皱的更紧。
这是个仪容整洁的中年汉子,一身红衣,红的就彷佛是地上的另一道骄阳。
“风儿,怎么了?”聂人王抬头问道。
即使段帅微感吃惊,这小孩不过五六岁模样,竟是练就了一身不俗轻功。假以时日,天下轻功还有谁能高过他?
他花费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如今的聂人王,可却不想对方竟成了这般模样,毫无斗志。
玉连城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身子,衣袖如乌云垂下:“至于我为何来找你,自是为了雪饮刀而来。你当初
聂人王心头稍微安宁,至少妻子并无危险。
“是个看起来很好看的黑衣叔叔,风儿不认识。那黑衣叔叔看了挂在墙上的雪饮刀,说了一些风儿听不懂的话,现在还在家里等你。”聂风道。
“南麟剑首、北饮狂刀。一刀一剑,一南一北,江湖不知多少人想知你我相遇,谁胜谁负?!”那中年汉子缓缓踱步到聂人王身前,澹澹道:“聂人王,你是我毕生难寻的好对手,想必你也不愿让雪饮刀寂寞,就像我不忍让火麟剑寂寞一般。”
黑衣青年带着一股缥缈莫测的意味,立时就让在刀口舔血数十载的聂人王明白对方是一位绝顶高手。
而且是勐虎中的勐虎。
因为一个人的出现。
这男子原来就是聂风之父——“北饮狂刀”聂人王。
“爹,爹。”小孩人还未至,呼声已到。
然而,聂人王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耕作务农。
聂人王毫无疑问是将颜盈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心中大急,也不顾的暴露身份,一把抱起聂风,施展聂家步伐,化作一道迅疾无比的狂飙龙卷,向家里赶去。
段帅眼前一亮,身法展开,也紧随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