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雪饮、颜盈、惊惶之惶

    “小聂风，你听见了刀的叹息么？”

    “风儿，你在和谁说话？”

    而昔日作为江湖第一美人的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成了整日洗衣做饭的无名农妇。

    “我啊，我就是‘我’。”黑衣男子面带微笑，打了个小孩子听不懂的禅机。

    无论如何，也可为这寂寥的生活带来少许的刺激与安慰。

    聂风只是一个小孩，并未听懂来人话中之意。

    玉连城并未说话，只是拍了拍聂风的小脑袋，笑道：“去把你父亲找来，我有事同他商量。”

    一个曾叱吒风云的天下第一刀客——北饮狂刀“聂人王”。

    而眼前这人，一瞧就非寻常之辈。

    但在黑衣男子话语落下的刹那，却从雪饮刀上感受到了一股自顾自怜的悲伤气息，

    世上竟有如此美人？

    刀长三尺七寸，锋刃无瑕，自散寒气，置身于房间中，予人一种冰寒的感觉，就彷佛这柄刀是由万年不化冰凝结而成。

    和雪饮刀一样，眼下这女人本也是绝不该出现在农舍之中。

    时值正午，烈日当空，大地散发着一股闷人的酷热。

    话语落罢，一道婀娜修长的身影步入杂物间中。

    毫无疑问，颜盈厌倦这样平凡的生活。

    可如今，却被随意闲置。刀身蒙尘，刀上早无昔日冷冽锋芒，被蛛网灰尘，掩盖了过往一切辉煌。

    而她也正是昔年江湖第一美人——颜盈。

    ……

    玉连城这才转身对颜盈微微一笑，道：“聂夫人，客人上门，难道都没有茶水奉上，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嗷。”

    然而，这样一柄绝世好刀，本应在江湖掀起腥风血雨，本应被天下刀客奉若神刀。

    “叔叔，你、你是谁？”聂风眨了眨眼睛，对于突然多出来这人，却并不感到害怕。

    但那一双美眸却忽的亮了，作为第一美人，她当初之所以选择嫁给聂人王，就是爱聂人王的威武不凡，更仰慕其群刀之首的威势，谁知与聂人王共结连理之后，对方竟选择封刀归田，让她暗然神伤。

    聂风摇了摇头。

    粗布麻衣，遮不住冰肌玉骨，寥寥炊烟，掩不住倾城绝色。

    农夫正在田里劳作，一个个热的汗流浃背。

    聂风转过头来，就看到杂物间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人，身着黑衣，负手而立，浑身似萦绕着超凡脱俗的气机。

    聂风好奇道：“叔叔，你为什么说刀在叹息？”

    一个中年男子虽也在耕作，但他的似乎和一众农夫

    那圆圆的脸蛋上，带着好奇和跃跃欲试之色。

    这个美丽的女人，也同雪饮一样，同属于一个男人。

    黑衣青年澹澹道：“你知道这刀叫什么名字么？”

    他看过自己的父亲握刀，噼柴伐木，和寻常的农夫有很大区别。轻盈灵巧，摧枯拉朽，充满了力量和优美感。

    “你、你是何人？”颜盈用纤手掩着小嘴，露出吃惊之色。

    因为她太美了，美的如梦如幻，那一张脸蛋美绝人寰，眉目流转间带着妩媚之意。肌肤欺霜赛雪，光洁如玉，却比玉更加白皙柔润。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她的眼睛……无一不美，无一不充满诱惑力。

    就在此时，一把柔和的声音响起。

    他好奇握刀会是什么感受，他好也奇这柄刀有多重。

    名为聂风的小孩吓了一跳。

    若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只怕很少有人会反对。

    聂风也不知怎么就听了这人的话，迷迷湖湖的同颜盈打了招呼后，就向门外跑去。

    在杂货间中还站着一个小娃娃，模样俊秀可爱，尤其是那眉宇间所蕴藏的灵气，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而这种气息，聂风并不陌生，他娘亲颜盈蛾眉轻蹙时就经常流露。

    黑衣男子道：“刀名雪饮，天下至寒之物。为女娲补天所余之物‘白露’铸成，刀出必见雪，杀人不见血，只因血犹未溅出，早已被刀寒凝结！如这样的宝刀，却不能饱饮天下英豪鲜血，明珠蒙尘。刀若有灵，又怎能不叹息。”

    就在此时一把温柔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