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道德天尊看向楚牧之时，那祥和的面容渐渐变得肃然。
他这般说着，身上突然涌现出混沌之气。
楚牧说服了灵宝天尊，说服了元始天尊，他完美地应对了两位天尊，让他们主动解开了枷锁。只是这道德天尊，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
太上忘情，太上无为，这与世长存，作为存世之基的天尊也许不是最强的，但绝对是最为澹薄甚至澹漠的。
“你想要与贫道谈谈，”道德天尊说道，“恰好，贫道也想知道，你要如何说服贫道。”
楚牧看向那老者的虚影，郑重说道。
那么，楚牧又该如何去让道德天尊退却，让他主动放开施加于自身的枷锁呢？
道可道急忙下了青牛，向着道德天尊行礼，向来古井无波的双眼中浮现出一种激动之意，“见过老师。”
这也许就是真正的返璞归真吧。
对此，楚牧的回答是：
“道德天尊，我想和你谈谈。”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祥和的老人，全然没有严肃的气质，也看不出太上忘情的澹薄，不管是神情还是存在感，都和普通老人无异。
然后，就是最后一步了······
道德天尊身上既无惊天动地之气机，亦无震慑寰宇之道蕴，他站在近前，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者，静静地看着楚牧。
“免礼吧。”道德天尊笑着挥挥手，同时另一只手伸向肩膀，让蓝蝶立在了指尖。
“我也不知该如何说服你。”
别说是他了，就连道德天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被如何说动。
收拢道德天尊之痕迹。
他这一言，就像是给虚影注入了生命，那澹薄的影子变得充实，从虚幻走到现实，转眼之间，一个苍髯白发的老者就在眼前出现。
庄周所化的蓝蝶绕着道德天尊飞舞，最终落在他的肩膀上，放下了翅膀。
他看惯了世事，看遍了天上人间的所有，其本身就是存在的证明，若是他不愿，这世上应该无人能逼他改变心意。
楚牧眉心处黑白流转，太极图在身后徐徐现形，造化神光在身周萦绕。
他运转“斡旋造化”之神通，赋予那收拢的痕迹以形体，一个澹薄的老者虚影正在出现浮现。
老子，或者说道德天尊，最后一个枷锁的施加者和解放者，终于是出现了。
至少楚牧是看不出他的太上忘情，也感应不到他的道德清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