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七又看了看慕容秋荻身后的侍女,准确来说是看了一眼侍女手中的油纸伞,又道了一声,“也是好剑气。”
到距离象鼻塔不足一百尺的位置,两个相伴而行的女人下了楼,当头的李忘尘并不陌生,是慕容秋荻。
关七看了一眼慕容秋荻,“好剑气。”
李忘尘抓抓脑袋,啊了一声,心想难道谢晓峰还风流过这侍女不成?
慕容博点了点头。
关七背负双手,远远眺望和感受着这座木质结构,以及结构下的鱼腥味、内脏味、叫嚷声、叫卖声,他的形貌像是个中年文人,但细细一看又同时具备着老年和青年,武将和帝皇的气质,看第一眼时候并不出彩,可第二眼看去便离不开了。
个人不变的印章,没有任何办法去解决去改变和伪装,强烈无比。
他知道关七的武功之高,已洞悉时空因果,所看到的并非常人所能知所能及,别人当关七是个疯子傻子,却不知道他从来实话实说,只是那事实与表象相差甚远,他人不能理解而已。
慕容博漫不经心道,“其实并无区别,反抗不可能胜过的人,那反抗最终也会变成认输,至多只是早些迟些的问题而已。若让我选择,我宁愿看他能想出什么反抗方法,至少可让我对这未来的慕容家重臣有更多了解。”
这是种难以形容的能力,正如关七可以通过雷纯看到温小白未死一般,他自然也能够通过慕容秋荻看到谢晓峰的剑气。
李忘尘呆了一呆,随即恍然一笑,“你是说谢晓峰吧,那是她的未婚夫,两个人好一番感情上的纠葛,十分精彩。”
李忘尘并不知道,有个人一张嘴再一闭嘴,自己便成了慕容家的“重臣”,他只是怀有某种难以割舍的情绪,送关七来到了象鼻塔。
慕容秋荻笑道,“兄长,我去迎接他了。”
慕容秋荻露出了笑容,那张精致美丽的面孔在这一刻显现出比花更绚丽的魅力,“李忘尘来了,不知道他这次过来是认输的,还是来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