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看和狄青麟同时惊骇的对视一眼,方应看肃然道,“难怪你是宋虚而我不是,你不只好像能够知道世界上很多秘密,更不易的是你从来不被外表的虚幻所蒙蔽。没错,你的思维很敏锐,米公公正在与朱侠武把臂同游,根本无暇顾及临安府的大小事宜。”
李忘尘道,“他是迷天七圣的七圣主,难道他真能迷惑了苍天。”
狄青麟道,“而关七的武功却是最强的。”
狄青麟道,“你能找到蔡京最不容人触犯的赵佶性命,是你灵机一动,智慧通达。但现在你也骑虎难下了,所以你才找上了我们两人,希望以不知道从何得出来的关七消息,面对如此难关——嘿,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的底牌,难怪你要扯我们入场!?”
狄青麟叹道,“其实不是天成为他的敌人,而是他成为天的敌人。我想就是天可以选择,也绝不想有这么个敌人。”
此前的种种心思今次暴露无遗,以李忘尘脸皮之厚,也只好干巴巴尬笑几句,“我想两位不会让我失望。”
忽然,方应看问李忘尘,“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情势显然及其危机,不管慕容博是否与蔡京有相同志趣,但他们都是老奸巨猾的东西,也只有依靠皇帝的性命才能够将他们离间,因为除此之外的一切事情都是‘小事’,他们都分得清轻重。”
方应看道,“这就是我义父的评价,他说关七是无敌的。”
狄青麟道,“但这不是谎言,说来凑巧,我们有侧面的证据来证实你的言语。”
方应看道,“老实说,我很不愿意全凭一个人随口的两三句话而行事,但要你拿出任何证据也十分困难,现在就是派人去象鼻塔求证,最后也只会打草惊蛇,令慕容博醒悟到你的表里不一……哼,如果这是你在欺骗我们,这个谎言足够大胆也足够精妙。”
李忘尘忍不住点头,“我听说过。”
雷纯听得云里雾里,这几句话在她听来全无道理,但几乎也听懂了一件事情:关七那凄惨的模样,全赖这两人所赐。
这不只是今世听说,他的前世也听说过,两大辈子有无数人将关七和无敌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方应看道,“你说错了,第一,不是他迷惑了苍天,而是苍天迷惑了他,或许苍天根本就害怕他。”
方应看道,“有些人被制住是因为他不愿出来。”
李忘尘道,“无敌的意思是没有敌人,可是我却听说,也有人愿意称呼他为‘天敌’。”
对此李忘尘只有苦笑,他的确拿不出任何证据,即使这是他亲身经历的事实。
狄青麟冷笑道,“从甜山一役结束,他们已同时消失在临安府内,连皇帝想见也见不着他们。前几日米公公传回消息,朱侠武拦住了他,不让他做任何事情,我们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蔡京的意思:他召集了鸠摩智一伙,再令朱侠武拦住米公公,若没有你回来,金风细雨楼和象鼻塔没有反抗余地,有桥集团的反扑也将被掐灭在开始之前,等米公公回京便已尘埃落定,他无法挽救什么。”
方应看和狄青麟的名字她也不是没有听过,但从
李忘尘不禁好奇,“什么证据?”
李忘尘道,“我来的时日尚短,是由许多人我见不着的,包括刑部朱神捕我也欲求而不能……等等,我似乎明白你们两的意思了?朱侠武是另一位龙首,米公公的了无音讯和他有关?”
狄青麟道,“这确实是多此一举,他或许忌惮着米公公,却没想到会释放出关七来。关七、诸葛、元限、米公公、朱侠武是临安府真正意义上的五大高手,但老实说,我和应看同样认为那首位的关七可以一对四的胜过后面四人联手。”
李忘尘恍然大悟,“难怪你们可知道我所说的真假,因为朱侠武的举动佐证了一切,蔡京在某个意义上成为了我的证人。嘿,世事就是这么奇妙,我就算找上一百个一辈子没说过谎的大侠为我作证,也绝不如这说了一辈子谎话的蔡京管用,这全因他是我的敌人,而现在我却万分感谢他的多此一举。”
说到这里,这位冷面的刀客亦忍不住露出苦笑。
狄青麟道,“关七或许就是这样一个人。”
方应看道,“你是否心生疑惑,你已不是个临安府中的小人物,反而翻云覆雨,谁也不敢小看,却从未见过米公公。”
李忘尘皱眉道,“但你们却制住了他。”
狄青麟道,“第二,人是不可能与天为敌的,但他可以不成为人,这样他就可以与天为敌了。”
方应看则道,“自燕狂徒、韦青青青、王重阳、逍遥子相继遁世,谁也不知道他们是生,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死之后,大宋的第一高手就一直空缺,有无数人选。在这其中,乔峰似乎差了点底蕴,李沉舟大约少了点精要,谢晓峰仿佛缺了点气魄,我义父也欠了点霸道,诸葛、元限固然深不可测,更胜过前面几位,却也有自己的劫和自己的难,他们未破了自己的天,也没有成为别人的咒,我想他们的武功能称之为高,却不能称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