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而成,寻不到半点疤痕。三人关注的“守宫砂”,却也始终未见。
李少辰忽地双手抱头,状若疯癫,口中呶呶不休道,“昨日我分明瞧见,她、她与那杨朝夕亲昵狎亵,不避生人……两人只领了一块客房木牌,显然早破了男女大防……”
这间客房,便是覃府安排给小蛮的住所。除了府中负责洒扫的婢女,平日少有人来。
李少辰只觉脑中“嗡”地一声,所有意念皆被轰散,竟是呆住了。
张松岳却已重新站定,一只手臂定定指向小蛮小腹,语气淡然道:“布善使,‘守宫砂’在这里。你昨日所言之事,只怕是你自己胡乱揣测的吧?”
小蛮衣衫不整、伏在案上,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依旧浑然未觉。鼓胀的袹複随着呼吸,徐徐起伏。天光透窗而入,将她晕染成一道绝美的风景。
叶三秋紧随其后,也要甩袖离开。冷不防被李少辰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他小腿道:“地维大人!还望垂怜、救救卑下!卑下今后便是为奴为婢,也必报答大人恩……”
李少辰登时一惊:“曜日大人你……”
是以将‘守宫砂’点在少关穴,便相当于在三脉枢纽上、竖起一杆纛旗。若冰清处子与男子行房,阳元便会杂入阴元,将处子的纯阴气血染作污浊。便如贼兵突入、攻城略地,直接将纛旗拔除一般。在外人来看,便是‘守宫砂’自此褪去……”
李少辰闻言,当即连滚带爬、俯下身去,一双眼睛盯着小蛮白蟒似的腹部。果见脐下少关穴处,印着豆粒大小的一点朱砂痣!
旋即将小蛮打横抱起,小心掀开堂门。觑着堂前无人,才放开胆子、腾跃而出,直往西厢某间客房奔入。
叶三秋运起暗劲、小腿一甩,登时将李少辰震到两丈开外:“李少辰!今日之事,皆由你起,烂摊子自该由你来收拾!你也不必求我。还是趁小蛮醒转前、想想别的法子,或许能绝处逢生……哈哈哈!”
李少辰闻言,如坠冰窟。张口还要狡辩,话语却都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蹦不出一个字眼。
道:“我也是听一位道友提过,少关穴又叫‘阴交穴’,乃任脉、冲脉、足少阴肾经三脉交汇之所,为三脉枢纽。其中冲脉起于胞宫,为十二经脉之海,与生养之事息息相关;而足少阴肾经,又与子嗣繁衍之事关联。
张松岳见真相大白,原本心中定下的盘算、自然便尽数落空。面上再无方才和煦淡然之色,大袖一拂,便往堂外走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少辰!你挟私构陷、谎话连篇!今日便留在此处,待圣女醒了,便向她以死谢罪罢!”
李少辰抱着小蛮、推门而入,转身便将木门闩死。接着径直寻到木榻,将小蛮放回榻上。自己早已急不可耐,手脚并用、将自己衣袍剥了个干净。然后便似饿虎扑食一般,跳上木榻、开始撕扯起小蛮的裙衫来。
张松岳自然看出了他纠结之色,却不再言语。蓦地跨步上前、出手如风,一把便将小蛮绣襦扯落下来。只余一道袹複,勉强将身前鼓胀处裹住,纤腰、后背等处,登时露出大片雪白。
正当他魔爪连挥、心怀浮荡之时,忽听脑后一声炸雷。随即眼白翻起,身子一歪,落下床榻,竟已昏死过去。
张松岳捋须沉吟,半晌方
便连叶三秋也惊诧道:“曜日,你方才不是说、‘守宫砂’皆点在处子手臂处……为何圣女的‘守宫砂’竟然点在了少关穴上?”
起心动念间,李少辰已从地上爬起,笑容扭曲地将小蛮绣襦、长裙、腰裙等逐一捡起,胡乱套在她身上。
李少辰瘫坐在墙角,面如死灰,身边是被他打翻的熏炉。烧烬的香灰混着沙土、洒得满地都是,一如此刻他狼藉的心绪。
李少辰望着这诱人风景,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绝望,脑海里全是混沌跌宕的想法,完全没了头绪。忽地,一道荒唐且大胆的想法、渐渐拼凑成型!仿佛溺水之人抓住的一颗稻草,无论有没有活路、都绝不会被放过!
“嘭!”
李少辰先心头一松,接着却心底一疼:若小蛮果然与那杨朝夕苟且、失了贞洁,自己三人固然理直气壮,不必背负冒犯圣女的罪责。可小蛮却会因此遭受圣火焚身之刑,有死无生、灰飞烟灭。自己却因一时妒恨,再也无法见到小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