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蒙将那段尤格先生的抬头记忆翻来覆去，却没有惊悚的注视感。
果然，那天清晨，一位即将入土的马褂老人，弯着腰进入馆内，然后坐在图书馆中的茶桌喝茶。
那么现在的尤格没有找克蒙，克蒙本人也没有感受到万物归一者的恶意，这事大概能谈一谈。
克蒙的灵性蓦然一惊。
别人这么叫他。当我有意识时，老馆主只来了一天，次日就去世了，后来换成新馆主接任图书馆。”
克蒙还没有忘记冒火男等S级成员被书中屋关在里面，被滔天大火烧死的事。
尤格先生的眼睛太浑浊了，如同注视空气，远没有第一次看见时令人震惊。
书中屋也是等克蒙流露杀意时，灵魂颤抖了一下。
克蒙也感觉到那份注视感消失无踪。
断裂的灵魂生命线被克蒙抽取，如法炮制，喂给了大脸猫。
克蒙没有头绪，果然得亲自去问尤格。
“嗯。”
在过去，尤格已经看见了未来。
这让他倒吸一口气，尤格不愧是全知全能的神。
“咦。”老人发出了声音，很沙哑。
克蒙心里一凛，这种谐音如此巧合，不像是偶然事件。
“明白了……”书中屋苦涩道。
假设这人真是尤格化身，祂看见了未来的克蒙在找祂。
通晓历史，知晓未来。
馆主尤格先生轻抿一口茶，忽有所感，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要死了吗？”
下一秒。
这不是一个绝妙的主意，终有一天会为这个代价被人清算。
那浑浊的老人眼睛里，倒映着模糊的影子。
但是把人关死在里面，书中屋也逃不开责任。
自打献祭心焰蜡烛等物给万物归一者，它就有预感。
那时似乎还没有电灯，清晨有点暗。
书中屋在虚空中崩解。
克蒙再翻了翻书中屋，时光往后倒。
克蒙将这一幕记忆慢放。
虽然书中屋把里面的物品都转移出去了。
那是一种未知的注视感。
刷完记忆后，接下来就是算总账的时候。
接着他喝完茶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这绝不是即时性的注视，而是来自过去的老人，跨越时间的约束，透视到未来的克蒙。
但是克蒙不解，未来真的可以固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