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又发生了一过小插曲,大抵就是江父催江乐做早餐,被她怼回去,然后江父又怼回去的过程。
江父也不尴尬,他也没想那么多,只当他这几秒是作为不抽烟人士的犹豫,他那只烟自己点了。
夜深人静,宋煜搂着宋之梓,久久不能入睡。
江父不耐烦说了句:感冒早早就睡觉了。他视线看向江乐身后,见到拎着大包小包的人,顿了顿又道:这是你电话里说的朋友?
江父立即热情开口:你好你好!快点进来,在门口站着干啥呢?
江乐送她们下楼,还不好意思跟他们说:让你们见笑了,爸他就是那个样子。
补一下前面挖的坑
江父拿过桌上的烟盒抽一支烟出来:要抽烟不?
一切意思都在短短一句话中,宋之梓不能忍受吸二手烟,对这种人都持否定态度,但又不方便在宋煜面前,以及在背后说江乐父亲的坏话。
操!宋之梓打开灯,坐起来去看他后背,那个疤痕已经不太明显了,但还是能让她一眼就看到,那个被她几次都忽略掉的疤痕,原来它也有属于自己的激烈故事。
她反而很佩服江乐来,江乐在某个意义上就是宋煜,如果不是昨晚知道江父的为人,她怎么也想不到江乐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长大。
宋煜笑,低低开口去描述曾经的父亲:这个不怎么样的人他抽完烟后还会拿烟头烫人。
宋煜依然是平淡开口:还好,谢谢。
江父和江母早就分房睡了,所以没啥大问题。
她是一个用自己的热情给周围人带来温暖的人,明亮如太阳原来却是长于黑暗的人。
黑暗中传来宋煜淡淡的声音,如今晚的语气一样,毫无波澜:嗯。
宋之梓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手当即去摸他后背的那个疤痕:是不是烫过你?
对的。
然而此刻他心情是说不上的复杂,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与有些人,竟然成为陌生人更适合。
宋煜盯着烟好几秒后,才淡淡开口:谢谢,我不吸烟。
宋之梓躺下,气愤愤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他是一个坏蛋。
作为他的亲人会受到伤害,陌生人反而不会,这多可笑啊。
宋之梓感觉到了,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看到这烟,宋煜这才有些微怔了起来,他无可避免想起了面前的人拿烟头烫自己的事,疤痕早就不痒,也不痛了,不去触摸都不会感觉到它的存在。
宋之梓搂着宋煜肩膀也跟江父打了个招呼,她的眼神也时刻注意着宋煜的亲生父亲,企图从他五官身材上能看出一些宋煜的影子,不过很显然看不出,江父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江乐,宋煜和她都有千万种长法,最后都长成了现在的样子,但所幸都没有长歪。
见到她为自己生气的模样,宋煜反而心情愉悦,他将她搂入怀里,安慰起她来:没事的,都过去了。
明天一大早就走!
宋煜:你觉得我那个亲生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煜见她看完了,赶紧揽过她:快躺下,别冻着了。
寒暄一番后,宋煜和宋之梓被江乐带到了她自己房间休息,江乐自己则去和母亲一起睡觉。
宋之梓摇头:没有。
坐到沙发上后,江父给他们斟了一杯水:开车一天都累了吧。
宋之梓哼了一声:一个在密闭空间抽烟不怎么样的人。
嗯。
宋煜打量了两下已经呈现衰老之势的江父,才不动声色地与他打招呼:你好,叔叔,我叫宋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