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的，或许只是受伤晕死了过去。
直至妖族天下真正的离开，不再可能杀一个回马枪，才陆续有人松下了那最后一口气。
江临依旧是站在原地，俯瞰着这片一望无际的战场。
两军撤离后的两个时辰，这才陆续有人去城下找自己的亲人朋友。
“当年瑰的事情，你也知道吧。”月老翁开口问道，只是眼中闪过的杀意，是那么的寒冷。
有的人松下那最后一口气便是倒在地上，精疲力竭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浩然天下已经是没有丝毫的余力去追击。
老书生走进会议室，对着众人作揖一礼，随即开口道：
月老翁的声音悠悠传来，不过已经是看不到了老人的身影。
看着自己那已经是破烂不堪，只剩下几张残页的经书，老者有些心疼。
“万里城，怕是守不住了。”
“老东西，好久不见。”月老翁化为人形，不过周身的威压没有减少一点。
不过大多数，他们能够找到的，只有那被鲜血覆盖的尸首。
天清气明，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们对不起瑰，但是，若是让我再选一次，我应该还会那么做。”老书生直视着月老翁的眼睛，没有片刻的偏移。
“所以呢？”月老翁语气平淡，
此时一个老书生背负着双手一步步走来，站在万里城上空。
甚至当妖族天下撤军之时，浩然天下的修士脑海还是一片空白，手中紧紧握着带血的武器，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才是你。”
一只大象要一脚踩下，可是一只蚂蚁将这只大象的腿给举起！
学不会抬起头，有些欣喜地喊道。
万里城上空，两座天下的最强者互相对视着，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当天晚上，万里城再次召开会议。
许久，月老翁摇了摇头，拄着拐杖往城外走去。
“知道。”老人点了点头，“当初那件事，我也有责任。”
三息之间，书籍破碎，那一柄长剑法相也是消散。
断掉军旗、破损的兵器、残肢短体，妖族修士与浩然天下修士的尸首遍布整个战场。
“既然你来了，今天就攻不下了，不过老东西，我会去找你算账的。”
万里城下，妖族天下开始撤军。
这一场战役，谁也不知道谁赢了。
“好久不见了，老家伙。”老书生轻声一叹，将悬浮在空中书籍收回来。
浩然天下修士互相扛着，陆续回到城中，回到城中他们皆是无言，只是低着头，眼睛只是颤动，依旧是紧握着兵器，好像他们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老师......”
或者说，谁都没有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