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众我寡、剑拔弩张。所谓一定要清算叛徒的概念对于千子们来说并没有那么深刻。
原本被千子护在中间的弗西斯·塔越过这群甲胄巫师,他径直走向那远处的死亡守卫们。
同样是讥讽却变换角色。
敌在静、己在明。
每一句沙哑阴沉的话不仅令人不适更是具有特定讥讽,好比戳穿谎言想要让对面无地自容。
仿佛被弗西斯·塔戳中痛点,那阴沉声音的主人久久没有回应。
不过弗西斯·塔相反很平静,这些语言攻击无法影响其心智,他低声冷笑道。
“你的自负与你们行为一样,傲慢充满偏见,自以为是无比弧高。你们认为没人能理解你们,你们把他们定义为愚昧,就像金字塔的台阶,凡人不配攀爬上去,因为你们不会分享知识,不对吗...”
那声音的主人不断进行羞辱。
“是吗,你认得我?真是令人感到惊喜呀,我应该对你表示感谢吗?一个自认为站在芸生之巅的人?弗西斯...”
这样不仅杜绝了弗西斯·塔逃跑的任何可能性,而且正面突围成为最为可笑的妄想。
敏感的距离防线不堪一击,瘟疫战士们在人数之上近乎一整个满编纵连。
而如弗西斯·塔所愿,这群无法看到昔日死亡守卫荣光的瘟疫战士们并没有对他们采取致命攻击。
“你似乎很意外?那是充满不确定的怀疑?对吗。”
弗西斯·塔知道圣甲虫的担忧,不过他不会退却,正如那下定的决心。
见状的圣甲虫们只能急忙且无奈跟上自己的圣堂大人。
是的,弗西斯·塔早已经把自己推入陷阱之中,所以圣甲虫们刚刚的情绪并不只是在警告而是害怕。
反之,这群巫师只想优先确保自己圣堂讲师的安全。
“巴巴鲁斯的后裔,我认得你,你是反抗霸主之嗣,凯帕·莫拉格。”
平淡语气却无人觉得这是问候。
没有掩体那只能依靠人形盾牌,以及身披的锐甲。
“圣堂连长!!您...”想要出声却已无法阻止。
略微沙哑且带着某种讽刺韵味。
“或许等待我会更有把握,但他们未必愿意看到眼中的猎物逃脱。”仿佛是解释。
暴风形成之前总会格外凝静。
那怕弗西斯·塔也无法看清凯帕·莫拉格这名可怖的巴巴鲁斯后裔那张阴暗之脸下的真实样貌,又亦者说是这名纳垢神选在酝酿与隐藏着什么阴谋。
“你认为你才是狩猎的主人?所以你才要进行羞辱?一个站在雾里的人永远是怯弱者,他们只能依赖阴影之下的黑暗才敢现身,因为他们不知道下一秒谁会对他们进行狩猎游戏,你并无绝对把握不是吗。”
他围在中间防止突发的冷箭。
当弗西斯·塔的名字被说出,很显然这名圣堂讲师很意外,不过他想想也就很快释然。
大部分普通爆矢子弹无法有效穿透灵能屏障,更别提穿戴铁骑型终结铠甲的圣甲虫们。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千子根本不需要太过依赖掩体,毕竟这群巫师本身就是一道屏障。
独享信息并不是千子们的特例。
害怕这名圣堂讲师冲动的行为殒命在此,而他们却无能为力守护到最后。
那立场的坚实护盾再加上灵能足以隔绝一切潜在危险。
变化瞬息之间,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最后结果一定是不变的战斗。
双方处在一个微妙的冰点气氛,只在一个冲锋距离却无人避实击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