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金汁把肌肤烫出一片片水泡,随即那些毒素就往里面浸透。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李鹤落泪了,“大王。”
而李鹤……
这个布局真的不错,关键是让人信服。
我……
但凡被金汁浇中,必死无疑!
李鹤的话为大家打开了一幅壮美的画面:高丽夺取东京道,北方的无尽草原就是他们的地盘,一路围剿过去,最终高丽将会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万岁!万岁!万岁!”
“拿下了东京道,咱们就有了回旋的余地,北方那些部族多不胜数,咱们可以去征服,慢慢的扩张……”
这是必然的,古时候有许多秘不发丧的事儿,就是担心人心混乱。
“进攻!别怕死伤,打下了辽阳城之后,里面有无数的钱粮,足够咱们补充了!”
那只手压根看不出用力的迹象,反而像是在维护着箭矢的稳定,不让人碰到。
李鹤的妻儿被人纵火烧死了,孤立无援,这才是他重用此人的原因。
李鹤见众人哭的伤心,就厉声道:“此刻高丽已然出兵,不可回头。大王驾崩,某也悲哀欲绝,但战事不可拖延,咱们必须要尽快打下东京城,否则宋人一旦出击,到时候……辽军要打高丽,宋人也会打高丽。”
李鹤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统军者。
李鹤惶急的下马跑了过来,跪在他的身侧,伸手握住了箭矢,悲呼道:“叫郎中来!速去!”
那个辽军定然是李鹤的安排,他是要干掉自己造反。
李鹤含泪摸了摸他的心跳,抬头道:“大王……崩了。”
“游骑还没回来?再派去!”
他想说让谁来接班,但箭矢却在往身体里钻。
众人都点头附和,此刻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高丽……要变天了。
“郎君,高丽人正在攻打辽阳城!”
此刻看来,那把火弄不好就是李鹤自己点的。
才将的大胜变成了悲哀,诸军嚎哭。
那股剧痛啊!
当云梯架上去时,金汁一瓢瓢的往下浇。
这个念头不知不觉的在众人的脑海里转悠着。
“中京道耶律洪基守不住。但耶律洪基会在上京道和咱们联手?为何?”李鹤自信满满的道:“因为他独木难支。仅凭着上京道和那些人马,他无法抵御宋人的进攻,所以咱们只需攻取东京城,拿下锦州等地,就能把宋军堵在中京道,随后和辽人联手……”
李鹤已经换了一匹高大战马,显得格外的威武,他笑道:“儿郎们士气高昂,此战必胜。”
王徽觉得伤口那里在剧痛,他脸颊颤抖着,“李卿……李卿……”
“大王!”
金成俊在茫然,但有些解脱的欢喜。
他愕然看着李鹤的那只手。
众人缓缓起身,此刻他们的心中大多茫然,不知道前路如何。
只有眼前是真实存在着!
王徽不懂。
高丽人疯狂的在攻打着辽阳城。
无数人抬着云梯在狂奔,城头开始落下箭矢。
“啊……”
那只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穿着伪装衣的乡兵回来了。
王徽什么都明白了。
真是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啊!
这是一条阴狠的毒蛇啊!
高丽大军依旧按照惯例欢呼。
“攻城!”
大军在第三天到达了东京辽阳府。
他伸手去抓李鹤,可那力道更像是慈爱的抚摸。
“去锦州打探消息!”
“放箭!”
李鹤……好像挺厉害的啊!
而就在距此二十里的一片老林子的侧面,沈安正在吃饼。
李鹤策马在看着。
王徽说道:“记住,记住……”
他茫然看着那个辽军军士被箭雨覆盖,目光转动看到了那些臣子。
双方在厮杀着。
东京城可不是来远那等小地方,驻军不少,关键是兵器和粮草很多。
这种掌控一个国家的感觉,让他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是虚幻。
“出击!”
“大王驾崩之事不可传回去,否则高丽一乱,咱们就是无根的浮萍!”
这话在军中就是铁律。
李鹤不断在下令。
他为何会欢喜?
而他更想到了自己对李鹤满意的缘由。
“大王……”
辽人会大怒,这个是肯定的。若是耶律洪基能守住中京道,回过头来就要稳固东京道的统治,随后安抚上京道,如此才能稳住辽国的局势,否则国势顷刻间就会崩塌。
沈安笑眯眯的道:“高丽人攻打辽阳城,这便是为大宋做嫁衣,甚
他兴奋的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