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收紧。
他微垂着头，呼吸落在她脸上，轻轻热热。
“生气了？”
他低头时，下巴蹭到她的额头, 可能有些新冒出的胡茬，有点刺挠, 惹得她眉头轻皱。
听得陆湛声心头都跟着三颤。
只是面前这位像个木头，一动不动, 自己搂着他，还踮着脚，也很累。
——
好似有细小的电流从她身体窜过，流过四肢百骸, 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小脸也逐渐便染红。
“冷。”
季九晞此时已经忘记了说话，因为他的脸在她眼中，正在逐渐放大，他这是要吻她吗？她本能地轻抿着唇，睫毛颤动着。
月光下, 她笑容灿烂。
“要不要喝杯甜茶？”季九晞帮他倒了杯甜茶
可事实证明，相爱的人，无论时隔多久，再见面……
他的手很凉。
“小九……”
风如寒刃，月如弯镰，挂于深蓝的夜空中, 繁星点点, 衬得月光愈发冷清，屋后的小树林, 枯枝凋敝, 轻易就能看到季九晞倚在一棵树旁边，听着声音, 冲他在笑。
只觉得呼吸一沉, 他的眸色深沉几分, 喉尖跟着滑动一下，季九晞看到了, 便低声笑着，十分放肆。
她故意嗲着嗓子，声音温软娇嗔。
“嗯？”
陆湛声不会承认, 这样会显得自己特别小气。
“那我刚才给你倒奶茶，你都不喝。”
陆湛声还没开口，季九晞往前半步, 伸手就搂住了他。
季九晞一愣，小脸微仰时，他微垂着头，热气呵出，好似紧贴着她的唇角，鼻尖轻蹭着，有点凉，鼻息灼烫纠缠。
她刚准备把垫起的脚放下时，腰上忽然一紧——
只是她手臂有限, 根本无法完全拥住他，拥抱的姿势，有点别扭。
“没有。”
“这次真的留在燕京不走了？”
“……”
小姑娘的脸埋在他胸口，气息温热, 透过他的薄衫，一点点烫进他的心里, 将他心脏熨平烫暖。
在他滚烫的呼吸中，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融化了……
这里的天气不比燕京, 入了夜, 寒意料峭, 凉风吹来, 散尽身上的热意。
“嗯？”他低低应了声。
陆湛声目光微垂，看着她紧抿的唇，目光深深。
季九晞走到他面前, 仰着脸看他。
【屋子后，小树林，我等你。】
季九晞气呼呼的把他甜茶喝完，又帮倒了杯甜茶，喝完两杯后，就说要去今日摔伤的老乡家里看看，踏着夜色出了门，很快，陆湛声手机震动，收到一条短信。
触碰到的一瞬间，季九晞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浑身像是过了电般，本能想躲，“不是让我抱你？你躲什么？”
一秒、两秒……时间过去，他始终没动静，季九晞咬了咬唇，以为自己想多了。
两人身子瞬时贴紧，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扶住了她的后脑勺。
刚准备别开头，原本按在她后脑勺的手，忽然用力。
仍旧会心潮澎湃，热情汹涌。
“陆先生……”季九晞仰着小脸看他。
“嗯？”
真像一只妖，编织了一张妩媚的网，轻易就能拢住他的心。
吃晚饭时，程老一直在跟陆湛声聊天，两人全程都没什么交流。
他们有两个多月没见了, 之前也是刚确立关系, 被家里知道后, 都没正儿八经的好好约过一次会，总以为再相见，会生分。
“甜茶好喝吗？”
他的手指逐渐变得温热，在她后颈处轻轻摩挲着。
还是因为自己没去接他，生气了？
陆湛声不得不承认，对她的笑容, 自己毫无抵抗力, 脸上平静无波, 内心潮涨潮落, 早已波澜壮阔。
“你来啦。”季九晞在笑。
“真的不走。”
陆湛声收敛情绪是把好手，若是不想让人看出喜怒哀乐，任是谁也休想从他脸上一丝破绽。
“你怎么没穿件外套就出来了？冷不冷。”
“陆先生，”季九晞微微踮着脚，在他下巴处蹭了蹭，“你抱抱莪，嗯？”
她整个人被按着往前一点——
“不用，谢谢”
之间触碰后颈处的皮肤。
季九晞笑着，“要不要抱一下, 抱抱会更暖和。”
他的眼神变温，像是春雨，可以柔化万物。
陆湛声借口出去时, 程家二老岂能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端倪, 没点破罢了。
“……”
陆湛声的手臂搂住她的腰。
低声笑着。
十月的XZ，夜晚。
“只想要抱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