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育开始到冯泽阳一岁内所需的生活用品,森都早早做了完全准备,对冯泽阳的降生感到欣喜和期待。
陈钊在伊登所谓的“历练”下,在家乱跑时没再发生什么意外,历练的成果似乎还不错?
冯乌笑个不停。
他嘱咐过森不要告诉别人,自然相信它不会泄露,结果自己纠结又羞耻的事早给人知晓了去,谁也没瞒住,一下让他无地自容又尴尬。
“多出了一个人到底太麻烦你们了。”冯乌单手抱着冯泽阳,挠了挠头。
它2平时碍于陈远星的威严,也只敢在他不在家时放肆,大概是除了陈远星没人能镇住它。
在它一岁的时候,伊登溺爱的态度有了改变,它每晚都会变成原型,带陈钊出去“历练”,照伊登的话来说,一岁前的陈钊是个幼崽,一岁后的陈钊则必须开始学习生存的本领,一旁的陈钊闷声不语,神色凝重地不断重重点头附和,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
过了半年,森和冯乌搬离了这里,他们早先前就跟陈远星和伊登商量过,准备完毕后才动身搬家。
家中又新添一名新成员,这次由森主导庆生宴,它是在冯乌恢复的差不多后才操办的,那时冯乌怀里坐着吮着手指头的冯泽阳,帮它擦掉流出的口水,过了许久,才突然捂着脸,从梦幻般的现实反应回神,他真的生了一个孩子。
时间过的很快,冯乌也生了一个男孩,过程不比陈远星轻松,幸而同样没出什么大事。
他头发长的近乎到了腰间,扎在脑后,发尾是长出来没有剪掉的掉色黄发,用冯乌的话来说,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能忘却过去。
它与冯乌姓,叫冯泽阳,比起陈钊来说正常多了,暂时看不出它遗传了森的哪个特征,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常小孩。
陈钊会说一点话了,却只会用奶里奶气的声音拽拽的冒出单字,声音干脆,不拖泥带水,反而听起来好笑,叫他和伊登就一个“爸”,叫森和冯乌以及其他大人就是“叔”和“姨”,从不多说一句话,惜字如金,拽拽的像个酷哥,偶然会冒出长串句子,让陈远星放下了心中的担忧,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哪里发育不健全。
没抱一会就有点撑不住了,戴着假肢的腿泛起丝丝疼痛,森敏锐的察觉到,放下手中的东西把冯泽阳抱了过去。
冯乌哈哈大笑;“到时候让陈钊这个哥哥帮我带带阳阳。”
时间过的飞快,从混乱开始到现
有次他好奇的跟着伊登它们去参观所谓的历练,见它瞪着眼睛,被伊登单臂抱腰抗在腰侧,对着变异者张牙舞爪的哇哇大叫,小身子乱动个不停,恨不得自己下去解决敌人。伊登则细心讲解变异者的种类和弱点,压制住变异者后,还会带陈钊近距离观看,陈远星也不知道陈钊听不听得懂便是,或许是因为他在,伊登没带陈钊做太危险的事。
陈远星被它满脸的血吓了一跳,忍着怒火和心疼给它处理伤口,思来想去气不过,拿着被他卷成细条的衣架伺候,叫陈钊不敢再放肆,终于收敛了许多,至少不敢在他眼前晃荡。
陈远星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感觉所有的付出都有了回报,愉悦激动的心情维持了好几天,连带着对陈钊的调皮也宽容了许多。
曾路是除去陈远星一行人唯一一个知道陈钊异样的人,他对陈钊的存在产生了莫大兴趣,时常会在陈钊玩耍时在一旁安静注视。
陈远星抓着想要往外跑的陈钊的后领,一脸嫌弃:“它就没个哥哥样。”
它也没忘虚弱到没力气睁眼的冯乌,在孩子生下来后,它先把冯泽阳交给伊登,自己留下对冯乌进行照顾和清洁。
冯乌累的陷入昏昏沉睡,它抓着冯乌的手,跪在床边,身体轻靠在冯乌身旁,深怕碰到弄疼了他,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冯乌看,一脸满足。
伊登则没怎么在这些事上对它凶过,陈钊对伊登没什么惧感。
冯乌的肚子大起来,也瞒不住了,一脸尴尬的偷偷跟陈远星说起,却不想陈远星一脸了然,并建议他也用自己的借口糊弄别人。
陈远星感觉有点苛刻,但父子俩显然没在开玩笑,他无奈,只能随它们去,也不知道它们在外面干嘛,想来有伊登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它的衣服被伊登剪开了个口子,露出后肩胛,这会它已经长出了一个跟伊登一样的小肉翅,缓缓张开,却不能带它胖墩墩的身体飞起。
曾路还是很内敛,当他把陈钊抱在怀里,手臂的重量让他身体微微摇晃,他与陈钊黝黑的大眼对视,他忍不住摸了摸陈钊茂密的黑发,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可爱,摸了摸它背后的鼓包,还给了陈远星,回房间拿出了自己的绘画本,开始在客厅活动,突然不再蜗居房间。
知道什么东西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这会终于被吓到,撅着嘴就呜呜的哭。
陈远星则借此机会让他们两个多接触,两个孩子能交好他也很开心。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陈远星笑了笑,没有深究:“到时候我会经常带陈钊去你们那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