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逃课逃学,开始跟外面的二流子混迹,开始到处打架,他们说他不是男的,他就开始到处找姐姐妹妹,无论是妓女还是一起在外混的同伴。
忽然有一天他腻了,这种日子却一年都没到。
然后语气平淡的解释了原因:“你要吃人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告诉我是想干嘛,过去的事也没有再追究的必要,牵扯太多也让我感觉麻烦。”
伊登捏紧方向盘:“我本应该把你的事情问清楚。”
缓慢的脚步让他迟到了,当他出现在教室门口,朗朗晨读因此而停顿。
他坐直身子正想说些什么,伊登叹了口气打断他:“让我想想先,我们回家了再说吧。”
在那个人茫然的视线中,他捏紧拳头,抬起瘦弱的手臂,像昨天那样,用力挥拳。
那天他迎来了更为强烈的毒打,但他看着爸爸愤怒的表情,妈妈失望的目光,却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报复快感。
关于他的流言满天飞,暴力、滥交等等都让他不甚在意。
陈远星只得靠回椅背,目光转向窗外。
在它从董江楷那里得到的信息,结婚是件大事,父母则是作为见证人和给予祝福的存在,所以它才会大费周章的到处调查陈远星的信息。
伊登眼眸低垂:“董江楷没有爱过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人类眼中的爱是什么样,如果爱是专一,那么我的以后只有你;如果爱是保护,那就是我不变的原则;如
伊登撑起身体,从上往下看着他:“或许我需要明确的告诉你,你跟我,是地位相同的。我的目的虽然是繁殖后代,但不会愚蠢的认为你等同一个生育机器,甚至可以说,你的地位在我之上,为了保护你,我可以牺牲自己甚至孩子,因为你对我而言,对我的种族而言,是最重要的存在。”
伊登静静听完,才发觉自己想的过于简单。
是他不认识的人。
陈远星没告诉任何人,就从这个镇子里消失了。
他感觉自己变了,但他喜欢变成这样的自己。
话音刚落陈远星就知道话说错了话,他睁开眼看向伊登,果不其然它皱起了眉头。
陈远星的强硬态度到最后没有意外的是不欢而散,但明天的婚礼陈远浩还是会参加。
老师没在,陈远星把书包放到已经恢复原装的桌上,在同桌关心的目光中,顶着一脸青紫走到那群男生中,敲了敲其中一个人的桌子,语气平静:“谁告诉你,我是不男不女的东西的?”
伊登不理解的看他,陈远星闭着眼就伸手把它头扭了回去:“开车看路。”
从每天回家,变成隔天回,再变成几天一回,每次回家的一次毒打,面对父母的谩骂他感觉到开心,开心他们造就了现在的自己。
陈远星抱着它的头,手指插入发间,发现它的头发很顺滑:“要说什么?”
陈远星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伊登说话了他也没睁眼:“反正那时候我肯定什么都不会说,原本以为已经放下了,没想到今晚还是没能控制自己。”
进门后伊登就开始脱衣服,最后变回原型,把陈远星抱到床上,重重压上去。
那男生被他昨天的凶狠模样吓到,结巴的说出了班级和名字。
它搂着陈远星的腰,头靠在他胸膛上,感受鲜活跳动的心脏。
他不再掩藏压抑自己所有的情感,他开始违抗父母给他设置的一切枷锁,他们的怒气失望就是他的快乐来源。
陈远星对它纵容的大概原因它也猜到了,这是他对自己悄无声息的讨好和忍让,陈远星的对他的隐忍和微弱不可闻的距离让它感到有些沮丧。
他沉默着出了教室,找到那人所在的班级,叫了一声那个名字。
在第一次询问是否邀请他父母的时候,陈远星的平静态度也没让它怀疑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现在看来只不过是陈远星在纵容自己的行为。
它对陈远星的调查其实并不深,据他离家已经过了十四年,得到的很多信息都已变得破碎,它只知道跟父母的关系不好,却没深究原因,太过看重父母在这场婚礼的位置,让它忽视了让人心痛的往事。
伊登在他胸膛上蹭了一会,头发蹭到露在外面的皮肤,蹭的他发痒。
他咬牙忍着,走了两公里到了学校。
伊登带着陈远星回家,途中陈远星主动说了往事。
那时他才14岁。
陈远星的话让伊登感到愧疚,它咬了咬牙:“真想把他们吃了!”
它过了很久才说:“你不用这么纵容我,我会想要邀请你的父母是因为这是董江楷告诉我的信息,在我眼里这只是婚礼的一项流程,他们只是祝福我们的存在,但这一切都基于你,没有你就没有这场婚礼,你大于一切。我应该调查好始末,不应该因为我的意愿,让他们再次出现在你面前,这是我的疏忽和过错,但我希望,以后的你能更多的信任我。”
陈远星笑了一下:“你去,回来了以后别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