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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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构造,没什么区……”
个学校都议论得热火朝天的,一时间父女两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好像知道魏父的头颅埋在哪里了。
杜嫣听过后,望着远处灰蓝色的天空沉默,良久扯出抹苦涩的笑。
而奶奶已经是头发灰白的老人了。
“……”
魏歇走正门肯定要被询问登记,保险起见,壬年决定带他走之前的老路——翻墙。
壬年捂住脸,痛哭失声。
中年男人朝她伸手,面容的状态停留在去世那年。
会看到魏歇的父亲,是早有预料的事,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魏父旁边还有一个鬼。
“那我去桥底下呆几天,天黑了就走,你跟程子誉讲一讲,让他先别来这里找我了。”
“呃,此话怎讲?”
当初冷眼看着杜嫣被欺负的那一批人,如今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起施暴者同情起她,唯一一个对她伸出援手的人早已转学去了别的地方。
活该,就是可怜了不堪她折磨跳河自杀的女孩。
胆小鬼。
她愣愣地张嘴,想起第一次注意到那栋楼时还是天气热的季节,正午阳光明媚,那栋楼的楼脚却被其他楼挡住,无时不刻不处于阴影中……
以防万一楼真塌了对她有影响,壬年提议道。
她摇头:“我不敢。”
次日,在警方的主导下,掘地叁尺,于教学楼下挖出了最后一块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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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时,壬年将杜嫣提的这一茬随口说给了在坐的人听。
“嗯,对了,李雪茵被开除了,刚刚离开学校。”
恶人自有恶人磨,轮不到她来多管闲事。
上完课从教室里出来,壬年突然想再见一次李雪茵,听听她现在怎么想的,估摸着她可能在办理退学手续,壬年提着教具直奔教务处。
下班前,又去了一趟顶楼的卫生间。
壬年才想起过来要说的正事。
另一个无头鬼魏歇打转,痛苦地想表达什么。
活人的事,与她已无太多关系。
太奶奶耳背,魏歇又不懂这些,还是奶奶提醒她:“那栋楼有什么奇怪的吗?”
天气变冷,巡逻的保安都跟着犯懒,两个人轻而易举就来到了教学楼下。
见他们愤怒地对李雪音拳脚相向,壬年习惯性要上前阻止,呐喊声到喉咙口却止住,她沉死一秒,脚步一转悠悠往回走了。
还真是巧,没走到政教处就看到了人,她跟两个男生在楼梯拐角争论什么,其中一个男的忽然扇了她一巴掌。
“别转了,他就是你的儿子。”
“爷爷……”
那两个男生,正是以前跟着李雪茵为虎作伥的“手下”,将跟她一起被开除。
铭刻在脑海中的背影和穿着,壬年的眼泪一瞬间涌出模糊了视线。
壬年一脸疑惑,杜嫣围着她焦急地走来走去,“一到了晚上这幢楼就晃,太可怕了。”
杜嫣也是,明明死在水里,却总是在卫生间附近徘徊,一定是有强大的怨念将她吸引过来。
她一手掩唇,目瞪口呆拍拍魏歇,“今晚跟我去趟学校。”
“你要不去其他地方呆两天?”
她抽噎着说了一句,魏歇一怔,抬起的手指尖颤抖。
被怨气包围的两道身影一齐转过来,可怖的红色一点点消褪。
“那你去查看过怎么回事了吗?”
杜嫣一见她便慌里慌张地飘过来,“壬老师壬老师,我总感觉这栋楼像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