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的,两座天下也恢复如初。
“你知道,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并且找到了方法吗?”老夫子看着王明,眼神不如以前那般清明了。
“他想成为一个世界?”
小木屋内,王明问老夫子。
“天道意志彻底与万物脱离,再不可触碰,不可感受,或者说,根本没有了天道意志。这便是末法时代。”
“通天是一条路,一条飞升之路。”老夫子从一旁抓来一把鱼料,撒进鱼池,“他想成为一个世界,但他注定失败。”
老夫子没说是,也没有说否,而是转开话题问:“知道通天吗?”
鱼池水很清,里面有几尾游鱼。
“可规则源,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曲红绡保守计算,如果白薇不能在十年内结束与第六使徒的对抗,那么清天下的北极地区将被湮灭。
“因为,这座世界就是后天生成的世界。”
尽管比较艰难,但白薇还是以她顽强的意志与强大的个人能力经受住了考验,压迫第七使徒,将其驱逐。
接下来,便是这一轮使徒降临的重头戏了。
行走的人自然而然迈出下一步,飞行的鸟儿继续扑腾翅膀,落叶继续缓缓飘荡,流失潺潺而过,云海翻涌……
“她能成功吗?”
“我们站在井底,看着井盖大的天空,觉得井是自己长出来的。但事实上,井……是人挖的。”
何依依与曲红绡基本没办法再给白薇提供什么帮助,只好在一旁观望。
王明微微蹙眉,问:“先师的意思是,有人像通天那样,成为了天道,然后创造了这座世界?”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好的,未知令人恐惧,无知不会。
所以说,升格者白薇与第六使徒单对单的对抗,绝非是什么谋划策略的较量,而是纯粹的调性、能力对撞。
就像一场皮影戏,暂停一下,随后又继续演下去。对于皮影戏本身,什么都没改变,改变的不过是观众的观看体验。而对于世界而言,绝大部分都是皮影戏的一部分,而非观众。
王明摇头。
“表象会迷惑人。”王明说。
老夫子目光悠远,似遥望着某不知处的远方。
王明摇头。他的认知是有限的。
老夫子微微一笑,“王明,你知道这座世界是从哪儿来的吗?”
王明沉思了片刻,然后问:
“长久以来,我们始终把使徒视作敌人。可使徒,真的是敌人吗?”老夫子问。
“末法时代?”
而更前面的,还未出现,暂且无法划分。
老夫子点头。
“水至清则无鱼,可见,这水只是看上去清。”
这是一轮漫长的,短暂时间里无法结束的对抗。
“这,超乎想象。”
世界的物质与能量在不断地向湮灭中心汇聚。
连续高强度地进行三场对抗,白薇有些疲惫了,并且精神受到了一定冲击。
“先师是那座世界的人吗?”
第六使徒,即便三人还没具体讨论,但从其能直接瓦解世界本身而言,已经能够看出来,祂的调性是高于世界的。
在第三天,白薇都能在于第六使徒的单对单对抗中获得胜利,又何况现在。第三天只有她一人,并且升格条件极度残缺,而现在升格条件在曲红绡和世界意志的共同创造下,是坚实而可靠的。
王明沉默了一会儿说:“李命貌似对我们有很大的意见。”
老夫子伸出三根手指,“曾有三个人与一只
高于世界调性的第六使徒——天理守恒之使徒,如一道深渊,凝视着世界。
“分歧是必然的。”老夫子站起来,半佝偻着要,走到一旁的小鱼池。
“先师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是人为创造的?”
“第三天她能成功,第四天也能。”
“嗯,成为新的天道。”
天底下的人们,几乎难以知晓,在他们不能理解的地方,正发生着决定世界命运的一场战斗。
他们无从知晓他们曾停留在上一个时刻,继续他们的人生。
其实到了现在,已经不需要特意去思考什么谋略了。因为现在是单对单。
“这座世界是从另一座世界脱离出来的。而现在,另一座世界经历了末法时代,已然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了。”
“规则源凝聚的。”
王明说:“对天下人而言,使徒就是敌人,因为祂们会破坏赖以生存的家园。”
“嗯,第二天的半步优胜者,在第四天化身通天建木。前不久,湮灭了。”
老夫子大概是太老了,有些睁不开眼睛。
第七使徒单独一个层次,与世界同调。
第七使徒被驱逐的一瞬间,宇宙星辰重新在轨道上运转,世界万物重新开始无常无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