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瑄说完,看向登神台阶最中央。那里,一切都准备好了。
“你为什么这么想?”
“那她是否愿意来到这个时空,取决于这份意志?”
赫连瑄眼神稍稍柔和,她缓声说:
温早见目光黯淡,“其实我很不理解,赫连瑄为何以榆次态度对待我。她是君王,是浊天下的领风者,不该这么容忍我的
温早见艰难地理解着这些话。
“我姑且相信我自己的猜想了。”
这对温早见而已,是一个难以去考量的概念。什么叫意志,什么又叫谁的意志。不过,这令她想起经常听说的“天道”,所谓天道,即是规则的意志。
赫连瑄的示意已经很显然了。
“为什么?”
温早见不肯定地回答:“天道吗?”
“强如你也不确定?”
“你呢,是怎么觉得的。”
赫连瑄疑惑道:“为什么先问我的看法,而不问更有信服力的说法?”
她说这些,温早见都听不懂,也不想去思考了。
“这没什么问题。”
“你的猜想或许是正确的。我不能给你一个定论,因为人皇的存在过于缥缈了。”
“你且记住,人不是人族。人是万物之长,规则之下的一切代表。成为这个代表的都可以叫做人族,就像天神族,若是成为了万物之长,那么也可以叫做人族。”
紫袍高帽的灵相大人像鬼怪异闻中的黑白无常,从远处飘过来,目光在温早见身上一晃而过,弓起身,温吞吞地说:
赫连瑄看了温早见一言。
“好的。”
“仪式最多只能唤醒她,而她愿不愿意来,我无法给予你肯定的答复。”
赫连瑄眼中闪过微光,“没错,这个世界倘若需要她,那她就会奋不顾身前来。”
赫连瑄摇头,“如果是天道,那她应该被称作天使,或者天皇。”
于浊天下而言代表着什么,赫连瑄在其中又有什么关于大势的考虑。很早她就清楚,这不是她能够去左右与参与了,甚至她所期待的曲红绡都不真的是曲红绡,是超脱了她认知的存在。
“你觉得人皇代表着谁的意志?”赫连瑄问。
温早见冷哼一声,“时之门就在你手上,我自然先问你的看法。”
“有没有可能说,你之前给我说的时之门和空之门,就是红——就是人皇留下的手段?”
温早见立马问:“我要做什么?”
“所以说,人皇代表着规则之下的一切的意志?”
“人的意志?”温早见有些疑惑。
人皇的话……
赫连瑄摇头,“站着别动就是。”然后,她对灵相说:“保护好她。”
温早见其实没什么突然的顿悟,只不过是曲红绡性格里的特点,让她这样去猜想。当然,她可不会大大方方地说出来,稍稍扭过头,嘟囔道:
“陛下,一切准备就绪,等待你开启时之门。”
“关于时之门和空之门的猜想,从第二天开始,就衍生出了无数种版本。大多都觉得,这是先天之物,在规则形成之前,就存在了。毕竟,它们过于神奇和玄奥。”
赫连瑄几乎不会感到诧异,因为大多数在她掌控之中。温早见忽然的发言确实让她诧异了。
伟大的女帝陛下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理所应当他们安静下来,只管瞻仰神貌。
赫连瑄站着永远都像是傲雪的寒梅,也自带着非非凡人不可靠近的气息。
温早见表露态度后,也没说什么。她也不是呆瓜,知道赫连瑄身为君王,对她已经够好了。
然后,赫连瑄一步迈出,身形直接闪烁到时之门前。
“猜的。”
“到了我这个境界,实力都是虚的,毕竟已经站在了规则的极限之处,再往上,那就是规则的升格了。”
温早见很早就知道,这位灵相大人在神域的地位仅次于赫连瑄,而且,他谁都不会理睬,只被赫连瑄所影响。
与此同时,加冕仪式还在布告着族灵的伟大。
直到大祈命赞词颂唱完毕,温早见才好似想到了什么。她凑过来,看着赫连瑄,略微紧张地问:
“我会有危险吗?”温早见问面目模糊的灵相。
赫连瑄对温早见足够宽容。
这是对女帝陛下的大不敬,当然是对其他人而言。
“为什么?”温早见偏头,弯着眼睛看向赫连瑄。
“是的。”
“你!”温早见生气地指着赫连瑄。
意志……
赫连瑄摇摇头,“口是心非的女人。”
灵相摇头,他像书斋里温文尔雅的年轻先生,“你比在任何地方都安全。”
这对温早见而言是空泛晦涩的,她难以去接触和理解。只能提取一些关键。
“陛下会竭力保护你。”